有姐姐的信息。
“嗯。”梁徽声音低沉:“抱歉,我得去见谢渝的父母。”
教练微愣,再瞥一眼场上替补惨不忍睹的表现,长长叹一口气:“行吧,咱们只能死当活医了。”
他心情低落,神色仍算镇定,在医务人员给他药上绷带的时候还顺便看了眼手机。
他迅速跃起,瞄准对方拦网的空隙,重击排球,直接势大力沉的一个扣杀。
温热的屏幕贴着他耳边,传来频率单调的忙音,长长的呜呜声,遥远得好像在世界另一端。
他心一紧,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正准备拨回去,教练却来了,怒气冲冲看着他:“你还有心思玩手机?咱们第四局都快输了!”
四周的景物,似乎都在这声音里缓慢下堕,沉入深渊。他徒然睁着眼睛,试图将它们解救出来,但它们就那样沉重地堕着、堕着,直到底,再无回天之力。
“第五局我上场。”他干脆地说。
他没再阻拦梁遇打电话,梁遇拨通梁徽的号码,等了几秒钟,听到她温柔的一声喂,他的心便按捺不住加速蹦。
她复又鼓励打气了几句,梁遇低低应答几声,她才挂断电话。
他听她语气失落,安未经思虑便脱口而出:“没事。”
她说有事来不了了。
球破空而去,眼见就要落在地上,他们这边神情松动了瞬间,却没想到对方鱼跃救球,又把球弹了起来,被二传推向高。对方主攻顺势迎球而上,猛地一扣,球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疾飞过来――
梁遇弓背站在网后,息浊重,耳边嗡嗡作响,一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都受伤了,别想着上场!”教练瞥一眼他毫无血色的,怒气渐消,只得接受会输的事实:“好好休息吧。”
“没有。”
们后排的球。
与此同时,他感到指节传来一阵剧痛,顷刻电一样传遍他全,即使收回手也依旧麻痹生痛。
“只是左手,不影响扣球。”梁遇执著盯着他。
球像一只扑腾飞起的白鸽,在他们手里畅地飞来飞去,终于传到梁遇这边。
去见父母?他们要有进一步的发展么?姐姐已经大三,毕业后订婚也属正常之事。
但他却没有放下手机。
――似乎是被撞伤了。
对方得一分,进入局点。梁遇却因为拉伤被替换下场。
梁徽舒口气:“那就好。”
他望着球场,场上的男孩们抛洒热汗,奋力拼搏,而台上的观众振臂高呼,欢声鼎沸,似乎都与他毫无干系。
只有忙音仍在继续。
“你怎么样?”她声音紧迫起来:“怎么比赛中途打电话过来?有没有受伤?”
梁遇和两个队友奔去拦网,球飞撞过他的手指,砰然落地。
“姐,你那边是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