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的事了,听说是吴老爷子和当地衙门谈妥了的,不会劫观溪上的行人车队,才撤了路障。无平寨也确如承诺那般,这些年从没有对观溪上的过路人下手,哪怕最近两年土匪愈加猖獗,也不曾违反这约定,是以这边的路也就没有再封上。姑爷是觉得老爷一行失去消息是和土匪有关?”
“欸!”关叔应下。
“新调过来的大人是哪位?”顾瑾之问。
诚然关叔说的没错,但江清黎这段日子跟他跟习惯了,和他分开一会儿就有些心发慌,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
死者唤作周沁音,家里原是生意的,后来家中落就随父母回了这边老家,父亲受此打击,一蹶不振,没多久便自我了断了,留下了一屁债给儿女们。
“看来他们俩是老相识,难怪临时的官员调动,尹员外也能一早得知,还能让其晚三月再来。”
报案的人唤作周沁阳,与之一起的是他同族的几个兄弟。
顾瑾之点点,之前从张延他们口中就得知吴老爷子想借大寿之名,勾结江湖上的恶人拿下风州,就知他们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岳父官位虽不大,但其清名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百姓口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这吴老爷子怕不是想自封为王吧?
顾瑾之看了看,上记录的和周沁阳之前说的差不多,便拿上口供,与衙差一起去了尹府。
他母亲子本就不好,药罐子不离,被丈夫的死刺激得病情愈发严重,兄妹俩走投无路,先后卖进了富贵人家为。
顾瑾之越想越觉得是,岳父当年直言上谏惹怒皇上被贬澧州,知的人不少,借岳父当年的事,与最近京城里的混乱给皇帝安个昏君庸君之名,也就能顺理成章的揭竿起义了。
“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您先说说刚刚那案子是怎么回事吧。”
“是连白星连大人,连大人祖籍在澧州连家镇,之前也在澧州任过知府一职,尹员外的员外职称还是在他任职时捐买的,后来连大人在任期错判了一个案子,被降成了县令,也还是在澧州附近,老爷这边临时调动,上便将有在澧州任职过的连大人调了上来。”
而后吴老爷子率领无平寨一干人等杀回湘西,无平寨成了万匪之首,再后来,吴老爷子说那条是他们无平寨的龙脉,将无平寨迁到了那条附近,为防止他们作乱,当地衙门便封了那条,派了人把守。
吴老爷子便领着余下弟兄沿着这路,退到了这边来。本以为是丧家之犬不足为虑,可没想到吴老爷子会一夕之间突然翻盘,听人说,是他得了贵人助力,劫杀了一个跑西域的队,得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才再东山再起。
“相公,等等我!”江清黎刚来,就见他离开,赶紧要追上,却被关叔挡下了,“姑爷去查案,小姐您跟去甚,还是先回房歇息歇息吧。”
哥哥周沁阳为了照顾母亲,在同村地主家活,妹妹周沁音,模样生的好,又识字,便被尹府家买进了府上了个丫。
正说着,那边口供录完了,有衙差将记录呈给顾瑾之。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山大王久了,真以为手上端着两把刀就天下无敌了,朝廷百万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仗着这边地势复杂,毒虫众多,早就被朝廷歼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