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说法吗？顺天府里的侩子手都没这个讲究。”丁宝儒不信老丈的说法。

明天能进城补给食物，大家将随带着的干粮都拿了出来，没再顾忌吃喝，围着火炉子对饮，用酒散散上的寒气。

老丈说得真实，合着晚上的气氛，原本还晕沉的江清黎都被吓醒了，不由得往顾瑾之怀里缩了缩。

“老大老二不都是老丈你的亲儿吗？怎么姓的不一样，难不成是跟大娘姓？”孙崇乐嘴快问。

“您还别不信，之前好几个侩子手都没活过二十五，都出无缘无故出意外死的。就说上一个吧，晚上喝醉酒回家，被个巴掌大的小水坑淹死了，真就巴掌大，比他那张脸还小，就那一小块，稍微抬下就能活命，谁成想，牛高大的一个汉子，被个巴掌大的水坑淹死，他要是听我的话，早点改名，供奉土地爷，也不至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老丈没有推拒，张口应下，起到放着供品的桌上拿了签筒过来，摇了摇，让他诚心想着所求之事，抽一支签出来。

想着就一晚，顾瑾之和江清黎也还是和大家一样睡，不劳烦两老给他们收拾客房了。

江清黎也喝了不少，饭没吃完，就迷糊了，趴在顾瑾之上听他们谈话。

庙里面房间不够他们这么多人住，索只向老夫妻租了几床被子，反正他们都糙肉厚不怕冻，仍旧是在大殿里睡。

老丈抿了口酒，连连摆手，“非也非也，他们那样的活计，手沾杀孽，有损阴德，才给他们换了名字，牛面，左右护法，才能威慑冤魂饿鬼不敢造次。”

老大左，老二牛右，是县城里唯二两个侩子手。

孙崇乐按他说的，抽了一支签，十七签，中吉，签文曰：众恶皆消灭，端然福气生，如人行暗夜，今已得天明。

孙崇乐连连点，看样子是信了老丈的话，江清黎也有些蠢蠢动，想也抽一签看看，正想开口，就被顾瑾之了手掌，不明所以看向他，他面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怪怪的，她便闭了嘴，随后又听老丈：“百事求安，遇贵大吉，咱们今天也算有缘，我且帮你一帮。”

蓑衣早就透，大家肩后背都了，只有江清黎被顾瑾之护在怀里，一点儿都没有弄。

老丈眯眼看了看，沉：“不算好，也不算坏，运逢交替、吉凶渐明、百事求安、遇贵大吉，你最近事最好稳重一些，大事要事暂且观看，不要贸贸然冲动。”

是找到了个落脚地。

聊了聊才知，老丈姓还有两个儿子，都住在城里，与他们算是同行，都在衙门里当差。

听老丈会算卦看灾，孙崇乐便说：“老丈给我也瞧瞧运势吧。”

老夫妻给他们加了两个肉菜，拿了一坛自家酿的酒来，老丈陪着他们一起喝。

也是个小庙，是个土地庙，这里住着一对老夫妻，离这儿不远有个县，此时城门锁了，他们无法进去，只好在老夫妻这儿借住一晚。

说完，老丈又起，从神台后面拿了块玉佩出来，递给

山神庙的神秘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