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大夫这一番话，江清黎彻底没声了，她想起了她那天的凄惨模样，一回那儿上药还是锦佳嬷嬷给她上的，若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庆妈妈很快拿来，交由老大夫。

老大夫一番话，说得江清黎害怕了，往顾瑾之边靠了靠，“不，不会吧。”

“只用过五天药，可对有什么妨害？”

锦佳嬷嬷为何下春药又用药克制呢？顾瑾之想不通，又听老大夫说：“缓缓有时也会用于止痛药，尤其是在床榻间，锦佳嬷嬷用这两样药医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延长医治时间，一个不慎容易旧疾未好，又添新伤。锦佳嬷嬷惯用这种法子看病，用这法子拖客，不在她那儿花费个千百两银子不会罢休，这也是她为何只给官家人看病的缘由，外行人不知，内行人都看不上她这种法，但无奈她名打的好，又是里出来的，都冲着她这名去看病，尤其是富贵人家。”

老大夫说到此顿了顿，接下来说的事让顾瑾之和江清黎都沉了脸。

顾瑾之则将锦佳嬷嬷开的药方拿给季老大夫看。

“她开的方子虽没怎么对症，但并没有吃出病，这如何能告？”

老大夫看了看，说：“这方子不妥，虽是一般用的，但剂量大了。”

“枉我还这么相信她，喝了这么久苦药。”江清黎生气了，转问顾瑾之能不能去顺天府状告她，还不待顾瑾之回答，老大夫先说了，“告不了。”

老大夫的话提醒江清黎了，拉了拉顾瑾之袖子，小声对他说了句：“那晚你不是给

“为什么？证据确凿了不是？”江清黎不解。

“那就让她继续害人敛财了？”

行吧，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这结果让江清黎彻底焉了，坐一旁不说话了。

“您确定？”顾瑾之狐疑再问。

“可不是，就算有些人吃出病来了也不敢去状告她。”这时候医馆清净，老大夫乐得和他们闲聊。

“还有外用的药，不知其名，我让人回府拿来。”顾瑾之说着，赶紧让庆妈妈回府去拿外用涂抹的药来。

“你们许是不知，锦佳嬷嬷给夫人小姐们看病，尤其是给那些年轻貌美的看，帮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牵桥搭线，借着大夫的份着老鸨子的活计。这药虽算对症下药，可一旦停了内服药克制，就会被春药反噬。”

老大夫连连摆手，“了解谈不上，不过是因为她掉了不少生意，才对她多关注了些。”

“五天还好，再多就不行了，容易心烦心燥，令质虚热。除了这个，还用过什么药吗？”

“这我也很奇怪，按理说一定会如此，除非你们还用过别的药？”

顾瑾之摸摸她脑袋，朝老大夫问：“您老这么了解锦佳嬷嬷的行事，可还有旁的消息？”

“锦佳嬷嬷看的都是女人家的病，难免牵扯到一些闺房私事，闹上公堂哪能好看，哪个富贵人家不好面子？”

他说：“锦佳嬷嬷诊断有误，少夫人并无寒症，不会影响生育。”

“这又是为何？”

药已经用了大半瓶，老大夫取了个小木勺挖了些出来，又闻又看又放水里搅了搅，好一会儿才说：“这并非治伤药，而是春药，药名缓缓，药力弱，但药效长，故名缓缓。药力虽弱，但逐日累积也能有大害，不过用刚刚那药方便能将其克制。”

顾瑾之抚了抚她的背，质疑老大夫的话：“我们已经停药好几天，并无您说的现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