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京那位皇太孙,轻飘飘的放过宁王等,实在是下了一手臭棋!”姚广孝说,“人都是打在脸上才知疼,他这么不疼不的,人家可不会买他的账,还会暗憎恨!”
“你哪句话说对了,都是老爷子的儿子,凭什么好东西就一定是给大哥的!”朱棣目光落在旁边的小河上,开口,“他,太偏心了!”
“成大事,如何能心慈手!”姚广孝轻蔑一笑,“虽说没下重手,但也断了诸王的财路。而且还没登基,就用皇帝的口吻训斥,呵呵,手段还是了点,火候也不足!”
“其实那孩子也没错,若本王是他,也定会削藩!”朱棣叹。
朱棣朗声大笑,“你这和尚这般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行!”
士笑,“棋可以悔,可以重来,但人间事则不可!”
说着,目光转回,笑,“王联盟,燕周楚宁,代谷湘淮,够他喝一壶!”
而这士,竟然就是那个衍和尚,姚广孝。
朱棣一笑,手的棋子扔回盒子,“下个棋这么多说法,不下了!”
朱棣摸摸鼻子,“你说的王联盟大事已成,在你看来,他们有多少真心?”
战速决,狭路相逢勇者胜。但如今年岁渐长,如此局面不得不慎重!”
“再者说来,京那位一旦登基,就要削藩,各藩王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之所以没下重手,本王知几分!”朱棣沉声,“老爷子子一日不如一日,那孩子虽有万般不好,但孝上,却挑不出病。他真若是下重手,自然可以。但没下重手,则是看在老爷子面上!”
“慎重最是无用!”士笑,“既然已落子,就总要分出胜负。你狂风暴雨也好,你物无声也罢。对方都是要赢你,棋如人生,一旦落子,必须要分出胜负!”
“就怕,有人两面三刀!”朱棣看着棋盘,“本王那些弟弟,也都是人!”
朱棣面上一凝,神色也郑重起来。
士颇为不雅的用手抓,大笑,“千岁莫非忘了,我可是见不得光的。早就是死人一个,若对外人出真容,恐怕连你也连累了!”说着,忽然手上用力,竟然直接把发抓了下来,出锃亮的光。
“但他们,都没有千岁您的志向!”姚广孝,“不过都是,守成之人,要安享藩王富贵,国之国而已!”
朱棣面容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年前,宁王等藩王贩卖违禁品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要获罪的时候,却又大事化小了。
“至少,您起兵之时,他们不会与您为敌,更不会帮着那!”姚广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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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是假发。
“人都有私心,老爷子眼只有他那个孙子,大伙自然心生不满。”姚广孝说,“当年故太子在时也是如此,只不过诸位王爷不敢说罢了。可现在这些年了,老爷子眼除了嫡长子,还有这个孙子,其他儿孙正眼都不看,谁心里没气?”
“一旦他将来削藩,就是违反祖制,动诸王的利益。而您是帮着您的兄弟们说话,为他们的前程富贵着想,他们如何不答应?”
“就你这和尚话多!”朱棣看看对方,然后,“这些日子哪去了?回来之后又弄这么不不类的!”
“姚广孝看着朱棣,“千岁,您的志向,可从来都不是只个王!”
“人当放浪不羁,但事,我却一丝不苟!”姚广孝正色,“王爷千岁,王联盟,事可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