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也没换。”顾雪莹长长的眼睫下，一双秋水眼，对着退化成了焦黄色的白色窗纱眨了眨，雪白的小脸不太高兴。

新房子的一切都让王爽感到兴奋，她跑出去把走廊上的大包小包拎进屋子，摸着新的胡杨木的家，在簇新的沙发上坐了一下，跑到楼梯下的钢琴，叭叭叭地按了几下琴键，兴奋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对站在入一动不动的顾雪莹兴高采烈地：“你巴叔叔真不错啊，我说你要学钢琴，他就真的给我们找了这个有钢琴的房子！”

顾雪莹第一反应是把门关上，怕她妈丢人。

王爽满心的兴奋被女儿这两句话给消掉了不少，不过她拒绝在这样的日子不高兴，于是说：“回你巴叔回来了，我让他换了，钢琴也让他换新的，多大的事儿。”她一边说，一边脱了衣服，当着女儿的面就赤地向着楼上走，她的材很好，特别好，典型的丰///，一边摆摆扭扭地走上楼一边大笑着说：“搬家搬得一臭汗，老娘我去洗个澡。”

王爽听了，在她小屁上轻轻地踢了一脚，说小兔崽子属懒驴的，事儿真她姥姥的多，除了拉就是。她一边说，一边哼着小曲，拿着钥匙打开了电梯右拐方向的一扇门，站在门外，向里张望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兴高采烈地冲了进去，行李都丢在门外忘了拿进来，她啊啊啊地在客厅里大叫了好几声，把跟在后面的俩女儿都吓了一。

拍在胳膊上，说：“拿着你的玩袋子出去，这么多你不帮忙，等着你老娘一个人搬吗？”

顾雪柔吃了老妈六年的偏心掌，一颗心从早期的玻璃练成了纯金刚，二话不说拎起自己的玩袋子，拎是拎不动的，因为里面都是这几年来她爸爸给她买过的玩，她一样儿都没扔，很重很沉，但她拖出去了。

顾雪柔不喜欢她妈妈高兴，她妈妈高兴她就不高兴，她放下玩箱子，跑去找厕所了。

“刚从厕所出来就饿，你是漏斗的啊？这儿冒出去，那儿就得进来？”顾雪莹对妹妹说。

顾雪莹漂亮的大眼睛四打量着，走到妈妈边，看了一眼钢琴，不屑地说：“这是旧的。”

顾雪莹看了一眼她光着的妈，嘴角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后的洗手间门响，她妹妹顾雪柔出来了，抱着她的丑死了的玩偶，站在厕所门口，问她：“妈呢？”

“洗澡去了。”顾雪莹答。

电梯外是个走廊，落地密封玻璃，非常气派，可以看到这个高档小区的园林，郁郁葱葱的，跟他们家原来在陈家沟那边儿的老破旧小区完全不一样，到都是高大上的气息。王爽对着落地窗外那巨大的蔚蓝色游泳池咋咋呼呼地惊叹了半天，还指给顾雪莹看游泳池旁那三层高的健会所，总是高傲范儿的顾雪莹，都看着这完全不同以往生活档次的居住品质，出了些许高兴的神色。顾雪柔也不懂什么叫故意捣乱，她就是看她俩都这么高兴特别不顺眼，让她想起了被她俩抛下的爸爸，她故意大声嚷：“门在哪儿呢？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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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柔被姐姐语言摧残了六年，浑上下被炼得钢铁骨，刀枪不入，本不以为意，知

“旧的怎么了，能使就行呗？”王爽安大女儿。

“我饿了。”顾雪柔对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