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宝珠立刻就伸长了脖子辩驳,甚至还转面对着颜如玉,就差说是为了气她才穿的。
“谢过祖父。”
华旋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既然国公爷这么伟大,这么能原谅她的披麻孝,那这孝服穿出来那只有诅咒国公爷了。
颜宗泽挑了挑眉,一句话都没说,大老爷和大夫人夫妻俩对视了一眼,也都一声未吭。
华旋轻抿了一口茶,拍了拍颜宗泽的手当安抚,阻拦住他想替她拒绝的动作。
愿那简直天方夜谭。
她今日本就为了整治颜宝珠,挖了坑,没想到颜宝珠不仅十分合,还出其不意地使了个新招,让这场戏更加好看。
“宝珠,还不跪下歉。看你祖父气成了什么样儿。但是国公爷的一片用心良苦,你一定要明白。在这一屋子人都因为你披麻孝,而觉得你朽木不可雕的时候,唯有你祖父还坚信你是可造之材,只是年纪太小。这是多么宏伟的怀啊,哪怕是你咒他,他也能疼你如昨。还愣着什么!”
华旋的声音猛地扬高了,带着几分迫切的语气。
“这第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更是你今日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过。”华旋竖起了两手指。
她就让他知知,贤良人是怎么当的。
“混账!”颜国公气得胡子瞪眼,直接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夫妻俩对视的场景,落在众人的眼里,滋味各异。
“祖父,我没有――”颜宝珠立刻情绪激动地反驳。
这一番话可谓是把颜国公的一切,都堵得干干净净,即使火冒
华旋这话虽然是对颜宝珠说的,实际上就差指着颜国公的鼻子质问他。
华旋声音不疾不徐地,面上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
“你胡说,我这打扮才不是为了诅咒祖父呢,我是看――”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谁都没想到华旋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但是华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冷声打断:“你犯了错就不要狡辩了,只有你对不起的人,才有资格原谅你。这屋子里唯有国公爷一开始就说不怪你,你不是对不起他,又是对不起谁呢?”
她的话十分坚定,颜宝珠虽不愿被华旋教,但是她所说的是正理,况且是感谢祖父,她乐意。
“爹说得是。宝珠,既然国公爷这么说了,那为娘少不得要教教你。你首先要知,你这打扮即使有千万种理由,在孝期已过多时的今日,是非常不礼貌的。第一,你要感谢国公爷,他这般大度怀宽广,愿意替你说情,并且原谅你。”
披麻孝,诅咒的坚决不会是她。
没想到华旋这女人,竟然用这种说法来堵他。
颜宝珠行了半礼,颜如玉趁机给华旋使了个眼神,母女俩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颜如玉点点。
他们这些人可是怕被诅咒的,所以他们不说话,也不原谅。
他前几日说不舒服,那是因为颜老夫人把他撵出院子,还把院门给锁了,他这脸面搁不下,所以才谎称自己病了。
“当着家中长辈的面儿,你竟然穿着丧服。你祖父前几日又子不舒服,你这可是诅咒他,快给他磕致歉。你这孩子的心,未免也太过狠毒了些。”
如果这披麻孝不是诅咒国公爷早死,那颜国公又有什么资格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