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虽年岁不大,但是已然能看出美人胚子的模样,鹅小脸藏在乌黑的刘海下,一个巴掌都不到。
华旋眉一挑,“你莫哄我,方才出去的小丫为何哭了,可是玉儿这几日说了什么话,让你们替她委屈上了。”
“没有的事儿,那丫手上生了冻疮,方才搓一搓又又痛的,便止不住哭了。”
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帕子打,小心地放到颜如玉的额上,才沉声:“抽得好!抽疼了抽狠了,她才知怕!”
很难相信,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然能有人下那样的狠手。
“夫人。”琵琶惊呼了一声。
的女声,显然是二夫人到了。
华旋直接冲到了床边,仔细瞧过颜如玉,才算是上一口气。
虽然爽了一时之气,但是刻薄后母的名,华旋是没有躲过。
华旋一向格要强,但是此次当真是心痛。
华旋微微一愣,眼泪倒是止住了。
华旋抿不语,她伸手仔细地摸了摸颜如玉的额,目光慈爱。
颜如玉的眼一抽,想起书中的情节,华旋当时没有去阻拦,颜宝珠被抽得很凶,卧床两个多月才好。
华旋用锦帕去小姑娘额角的细汗,冷笑着自言自语。
这两句话,她说得字正腔圆,足见她对这个害了她女儿的姑娘,有多么的痛恨。
华旋的二等丫冲了进来,急声通传。
“夫人,二老爷回来了,他直接手拿着鞭冲去二姑娘的院里,让人把院门关了。谁都不许出入,听说二姑娘已经叫起来了,这会子肯定是用鞭开抽了。”
“夫人放心,姑娘夜里已然开始说话了,能说话就是好的。大夫也瞧了,说是就这几日该醒了。咱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琵琶上前安了几句。
颜如玉一想自己最大的敌人还没来,这种小敌人能化解就化解,
“如今他的亲生女儿,推我的玉儿掉进了池塘里,寒冬腊月的池子,生生在冰面上砸出一个坑,险些就救不上来。他们颜家也不是什么金银窟,我不稀罕这香饽饽,不若就求他一封休书,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也好过让我儿受苦……”
特别是华旋边说边滴滴答答地落泪,的泪水一颗颗砸在她的脸上,连她的心都跟着了起来。
一直躺在床上装晕的颜如玉,此刻着实不好过。
红苕与琵琶皆是大惊,纷纷跪倒在地上,脸色吓得惨白。
华旋的大丫鬟红苕,立刻伸手挥了挥,让屋内的小丫们都退下,以防隔墙有耳。
她不是不能受委屈,而是不能看自己女儿受苦,当下情绪上,就想不不顾地带着颜如玉就此离开。
而且至此一生,颜如玉与颜宝珠这对继姐妹都是不死不休,谁都没讨到便宜。
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如今透着一大病初愈的苍白,额角冒着细汗,显然屋内的热气足够。
“夫人,使不得啊!”
“我虽为大长公主之女,可是母亲不能帮我许多,以二嫁之进入国公府,还是当个继室,众人皆以为这门亲事很公平。都不是一回,谁也别嫌弃谁。实则不然,这世上哪有男女平等一说,逢年过节,都要把前任二夫人的牌匾摆上来,让我这个继室叩拜,他可用叩拜我那早死的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