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铺在她肩tou与脑后,绛绡伸手指探进去,插在绵顺的ruan发里rou了rou,“别瞎想,小官人是今日太不讲究了,我会跟他说的,待会儿他再进来,我绝对不让他是这副模样了,行么?”
文迎儿突然攥住她,“他杀过人吗?”
绛绡吓了一tiao,安weidao:“娘子说什么呢,小官人虽然是禁兵,但是在gong里tou当职。天子脚下哪会杀人。”
见她心绪渐渐平顺了,绛绡从门里走出来,站在院廊等着冯熙回来。待得又见那抹shen影,他明显比方才风尘仆仆归来时步履沉重了许多,估摸是同冯君闹了不愉快。但她也不好多问,见他这么不言不语地从自己shen旁走过,就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眼看他就要重新走进房门,绛绡终于将他叫住:“二哥,你等等。”
冯熙疲惫地微微偏tou,绛绡走过去低声dao:“娘子同前两日不同了,她神智清醒了,但却不记得人。你这副样子……怕是吓到她了。我想……您还是先去净室洗沐,随后换一shen平常衣裳,往后您那当兵的衣裳就不要穿到娘子跟前了。还有……”
冯熙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拄着拐迅速往净室去。入了净室,他便立即将皂靴脱下,解衣裳带子,一边问,“还有什么?”
“胡子,”绛绡望见他宽衣,借着夜晚黢黑,掩盖住自己的脸红和窘迫,“娘子怕这胡子,我替二哥刮剃了吧。”
冯熙毫不犹豫,“嗯。”
☆、刮胡
冯熙剥得只剩中衣,三两下脱去上shen扔在地上。绛绡蓦地望见他赤/luo的背脊,脸不由自主地烧起来。
她以往没有这么近shen伺候过男人,而眼前的人,即便tui脚不便,那ying朗的肩颈、男人的气味,也很快将这点着昏灯、氤氲热气的净室内烘得燥热起来。
忽然他转shen过来,铁实的xiong腹肌肉瞬间展现在绛绡面前,绛绡心脏剧烈颤了一下,脑袋一阵懵乱,只听他dao:“愣着干什么,将铜镜和刮刀拿来。”
“铜、铜镜?”
冯熙自己偏tou找了片刻,一瘸一拐在靠墙那chu1捡起刮刀,又走到小柜前一手掌抓起人脸大的铜镜、还有一块皂胰子,将那铜镜递到绛绡手里dao:“你举着些,我看着刮。”
绛绡正想解释说亲自为他刮,但见他已经将那胰子沾了木盆里的水,糊在下巴gen,又坐在凳子上,拿起刮刀刮起来。
他就这么对着铜镜刮着,绛绡用铜镜掩住自己通红的面颊,眼pi低下,看着他摆动刮刀移晃的手臂。心想过一会儿要帮他搓洗shen上,脑中便越发生了奇怪旖旎的情愫。
冯熙的手臂这时停住,绛绡抬眼一看,见他正望着门口。
绛绡也循他视线望过去,见是文迎儿站在门feng里观望着,一双眼睛炯炯,静悄悄的,也不知dao观望了多久。
绛绡手一抖,那铜镜险些脱手,唤了一声:“娘子怎过来了……”一心虚,立即转tou去瞥冯熙。
冯熙嘴角挂了一丝笑容,眼神缱绻柔和,只盯着文迎儿:“过来。”
文迎儿应声而动,推开门往里走了几步。大约在门口看习惯了,现在也没第一眼看见冯熙时那么怕,斗胆走到他面前去说:“我给你刮,让绛绡下去歇着吧。”
绛绡刚要说不累,冯熙却已笑答dao:“好啊。”
“娘子的手刚受了伤……”绛绡又说一声。
“右手不碍事的。”文迎儿迅速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