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也从师父上学得极好。
他垂眸看向面前的少女,目光缱绻,少女那略带浅青色的眼眸如波光潋滟动人,他的心也仿佛坠入春水之中,长眠不起。
想到先前与她过的事情,心快了几拍,一拂袖子侧开低嗔她:
先前与她敦亲密的画面又浮现在许祯卿脑海,忆及她的息声与沉溺于情时的脸庞,他面颊浮红,当即移开了视线,强作镇定答复面前的叶沧洲。
“不要胡闹。”
谢锦茵看向形比她高出许多的叶沧洲,眨了眨眼睛,低下佯装无辜,自然而然地开始说谎:
他可以克制一切望,贪、私、嗔,他几乎没有任何望,只知修行,只知剑术,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扰乱他的心弦。
不仅无法克制,反而愈加高涨和汹涌、澎湃,虽为她强迫,但师父那样清高自持之人,若是没有半点动心,又怎会容许自己和女子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了祯卿?”
却发现谢锦茵不知何时已凑上前来,温热的呼铺洒在他的耳垂上,感如同那嫣红柔的若有若无地亲吻他的肌肤,撩人不已。
待话音刚落,她站在叶沧洲后,檀口微启,又用形和许祯卿徐徐了三字。
“你……”
“是这样吗,祯卿?”叶沧洲看向许祯卿确认。
“好啊,今日我恰好有空,可以去寻许师兄切磋几招。”谢锦茵点答应下来。
颔首看她时,却又见少女那双如琉璃般清澈的眸子望过来,眼底尽是无辜。
她戏弄旁人的时候就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在同许师兄请教剑术,可他似乎不大愿意教我,所以我想,只能去请教沈师兄了。”
随后,她徐徐:
“我知了,若是有空,我会与谢师妹切磋剑术的。”
怎么又提沈师兄?
“那,晚上要来吗?我去你那?”
刚剃了胡子,叶沧洲不大习惯,下意识摸着下颌看向谢锦茵,视线中出几分赞许:“小姑娘剑术不知师从何人,的确有趣,虽谈不上指点,但你们既都在雁青峰,平日里有空可以互相切磋剑术。”
叶沧洲在弟子中巡视了一圈,恰好走到了谢锦茵这里,便见许祯卿拉着她的手腕,神色紧张,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自入玄夜宗之时他已然明白,若要求,就必须清虚静泰,少私寡。
这声音太过低弱,许祯卿疑心是自己听错。
他没听错。
今夜……
许祯卿心下无奈,只好拉住她的手腕,但四下都是同门弟子,若是举止太过亲密惹眼,只怕会遭人闲言碎语,犹豫着要松手,后又响起旁人的声音。
可唯独,他对她的望,无法克制。
又要那种事么?
而他似乎,也能理解师父动心的缘由。
不过他并未深想,毕竟许祯卿辈分上是谢锦茵的师兄,又一同住在雁青峰,比起寻常弟子多了些交,关系也自然深厚些。
今、夜、见。
许祯卿当然不会揭穿谢锦茵的谎言,更何况她方才那些话,他也对叶师祖说不出口,只得颔首应下这件事:“弟子学艺不,谢师妹天资聪颖,怕是指点不了师妹几招。”
沉湎于情,非玄夜宗弟子该有的行止,而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心如止水,虽不及师父那般清心寡,笃心守,但男女之欢一事,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无趣之事。
谢锦茵没有留意到他此刻的出神,笑地接着打趣他:“若你不想,那我去找沈师兄了。”
对她,如何才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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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