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风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今天一如反常的谭慧现在终于安静下来，看了很久外面被大雨打乱的景色。明明什么都看不清，灰蒙蒙一片，偶尔有被雨淋的路人快速奔跑而过寻找下一个栖的目的地，连车也不愿意多停留，鸣笛促着前面拥堵的车辆，越这样越堵。

        现在这样的雨天，他和她还可以静静坐在一起，像多年后重遇的情人。

        “陶洋。”

        “嗯？”

        “你要高考了。”

        “怎么了？”

        陶洋看不穿她眼中的平静。

        “没怎么。我吃饱了！回家吧！”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指了把伞问老板。

        “老板，你这伞卖不卖？”

        “卖啊，十五块钱一把。”

        “行，转给你了啊。”

        谭慧打开伞即将走进雨里，回喊了声陶洋：“干什么呢，快点过来！”

        把雨伞交到他手里，自己抱着他手臂，嘴里抱怨：“你好好打，我衣服都要淋了。”

        “是雨下得太大了。”

        两人并行的画面消失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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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４    小妈故意疏离小狗

        高叁学生的返校日往往来得比其他年级的要早一些，同时压力也要更多一些。

        陶洋从开学那天起就没在晚自习下课后的校门口看见谭慧，其实很久之前她就不怎么来接他了，偶尔一周来一两次，都算稀奇。

        这次不太一样，不仅压不来，就算在家里也没和他主动说话过。

        晚自习下课，李甲跟他女朋友十指相扣走在他前面一点，陶洋跟在后面不远。校门外零零散散的家长，大多是爷爷辈的老人，拿着蒲扇穿着花棉衫，见着自己家孩子出来了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迎上去。

        走出校门，他看到那辆车，很像谭慧的车子，走近一看才知是自己老爹。

        本来还多激动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快点上车。”陶振文促。

        “哦。”

        错过了高峰期，路上畅通无阻。陶洋觉得车里的味恶心得想吐，又开着冷气，只能靠在车窗上闭着眼假寐，希望能好受一点。

        “陶洋，高叁别谈恋爱啊。”

        他闭着眼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你要谈毕了业谈我怎么都不说你，你现在高叁给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嘁，当时不我，现在装什么装。”他看起来还是很烦，不爽地说。

        “你跟你老子怎么说话呢？我现在在开车，别我扇你。我不让你谈恋爱是为了你好！”

        “呵，好人的样子装得不错的，希望你别把谭慧也害死。”

        听到这话，陶振文脸上夹杂着惶恐和愤怒。

        他说：“怎么又提这事！我不是说了别提吗！”

        陶洋显然还没完，又嘲讽：“怎么不能提，要不是你，我妈会死吗？”

        “你！”陶振文叹了口气，仿佛作出妥协，又说：“算了，你别在你谭阿姨面前说就行。”

        他本来晕的不行，这下也彻底清醒了，坐起来问陶振文，差点没夺了方向盘，质问：“你竟然没给谭慧说？你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给她说干什么，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以后肯定也不会再犯的，没必要！好了，你也别再说了！老老实实高考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