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策当即歪倒在地,一脸喜色,不省人事。
另一位,白衣胜雪,坐在琴案前,眉紧皱,一副扣弦引而不发的模样。
“不夸妍洁,谁能丑污,不与你争论。”
多少相貌周正的大家闺秀,让这些青年才俊迷得神魂颠倒,相思成疾。
着白衣的无心见状,不动声色地擢起紫檀琴,绕到无策后,照准那脑勺狠砸一记。
听口风,这奇丑无比的女子,好似和才俊们都有一段孽缘。
白衣男子看也不看她:“你纵然与万千男子欢好,也不知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是,”女子顾盼着镜中的面容,抚过眼下褐黄色斑痕,大言不惭地嘲讽,“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无心你是天下第一登徒子。除非,少主的心另有所属,那么少主一定会带我去,教那姓夜的女公子自惭形秽,知难而退。”
“自然比你好千万倍。”白衣男子角微掀,气死人不偿命地,笑影乍现。
无颜神色稍缓:“那也不必拿琴砸他,你还嫌他不够傻呀,怎不点他的睡?”
俊。
名为无颜的白发女子,目光一凛,花簪已攥在手心:“无心,你也走火入魔了吗?”
名为无心的白衣男子听罢,不予置评。与这丑八怪相提并论,他似已习以为常了。
“你厉害,我是听不懂你说的话,”形容枯槁的年迈女子,无意间出几分撩闲置气的少女情态,说到末了,尾音高高地扬起,“……夜家的女公子,夜烟岚,怎么样?”
白衣男子听了,轻描淡写:“不带我,带谁。情在我,劫也在我,我能令少主事半功倍。”
无心:“我的手是用来弹琴的——这都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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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无策,你好多了么,前些时日,你还念叨着劳什子秦王暗点兵,老树开花二十一枝,算出了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呢!我都不想搭理你,太聒噪了!”
“你才走火入魔,”无心冷冷,“你不知一提天上星,无策的疯病就会发作?”
女子哼:“少主不一定带他去呢!谁去比武招亲,会把登徒子带在边?”
女子眼波动,睇向白衣男子:“依我看,天下男子,也不过如此。”
无策瞪大眼:“我大功告成了吗,无颜好姊姊,你可记得结论是多少?”
此间的少家主,庄少功进屋,就看见这么一种情景。
“糯米,松糕,”屋内还坐着两名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些的,捧着解得七零八散丁的九连环,呆呆地,“阿姊,你说得……我有些饿了。”
“也许少主这一次,不会带三哥和阿姊去,”年纪较小的青年男子站起,神色一时清醒,一时迷糊,了太阳,“我也不想去,我的脑仁……还痛得很。”
“嚯,凶我,”女子理着前白发,“你再貌岸然些,也不过是男女通吃的登徒子!”
之前想吃糯米松糕的青年听了,一扫满脸呆气,郑重地放下解开的连环,向琴案:“三哥,那是夜盟主的掌上明珠,少主的意中人。这一次,比武招亲,胡作非为是不行的。”
父亲庄忌雄豢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