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点，“婢知怎么的，娘娘尽可放心！”她觉得也许这个法子会有效，转朝女月莺：“二皇子怎么样了？”

小孩恐惧地看着她，不住地摇。

“还小吗？都五岁了，他要是再站不起来，以后更别想了。”容妃捂住口，有气无力。

“好了，别打了，带二皇子下去抹药。”兰芷急忙喝，扶容妃坐下，“娘娘，二皇子还小，再多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站起来的。”

容妃站起来，“吩咐下去，把二皇子关到柴房！没有本旨意，谁也不准擅自给二皇子送吃的！”

容妃一个踉跄，扶着墙出一口血来。

小孩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鞭子抽下，再没有任何反应。

“要是站不起来，那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容妃喃喃自语，沉默了一会，突然，“兰姑，你过来！”俯在她耳边说了半天，抬，“可听清楚了？”

容妃空地望着庭院的斜阳，怔怔出神。若饥饿还不能让你站起来，那就真没得救了！

小孩紧紧抱住了，后背已经抵墙了，不能再往里缩了，他开始沿墙逃跑。鞭子影子一样地跟着他跑，无论他爬到哪里都死死地跟着他，小孩咙里发出了悲鸣，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丝毫不方向地乱窜开来。

“已经醒过来了，刚抹过了金疮药，趴在床上休息。”女。

女拿着鞭子朝小孩走去，右手挥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鞭子掠过，在半空中留下几虚影，随即落在小孩上。

一声大哭，背上屁上上时不时传来噬咬的刺痛，子不断地发抖，下意识往墙角挪去。

“娘娘莫忘了二皇子疾一事，自然不能拿他跟寻常五岁孩子相比。速则不达，娘娘可千万要耐心才是。”兰芷低沉。

“我说最后一遍，你给我站起来！听到没有，我要你立刻站起来！”容妃声音隐忍。

“吃过了东西没？”兰芷。

“叫你哭，你还敢哭！”容妃一手扇在他的脸上，似乎觉得不解气，又反手再扇了两下。手顿时麻了，手心也开始发，她看到他嘴角出了一条血丝。

“娘娘的心情婢理解，”兰芷叹了叹，“可这说也说了，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二皇子就是站不起来，又有什么办法呢？”

容妃冷笑，“耐心？本的耐心早磨光了！别再跟我提狗屁的耐心！”

“还没来得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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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遵旨。”女行了一礼，慢慢退下。

“没吃饭吗？全都是废物！我说了要用力打，给我用力打！”容妃指着持鞭子的女，脸色狰狞。

鞭子甩上了半空，又急速地落下，发出呜呜声响，带来一阵窜的冷风。

容妃终于走远了，俯视着地上的孩子，与他目光相接的刹那，眼里出强烈的怨恨和鄙夷，还皇子？你算哪门子皇子？你这个怪物，这个猪狗不如的蠢物！“来人，给本打，给本狠狠地打，打到站起来为止。”

小孩不敢哭了，抿着嘴抽噎，眼泪一滴滴溢出，紧紧盯着容妃，戒备地往后移去。

容妃发了话，女便再无顾忌了，肆意挥洒着手里的鞭子，仿佛地上爬行的是落网的恶魔，而不是患残疾年仅五岁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