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这九年了,白天
☆、好白菜
“穷命,窝着过!”陈白东把烟屁往路中央一弹,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衣服往肩上一甩,迎着夜里微沁的凉风朝迎面而来的银耳汤推车走去,“老板,甩两碗。”
陈白东掏出一包玉溪,给杨清浩甩了一过去,“等多久?”
杨清浩从斜侧插出,一把拽过还陶醉在狂热音乐的陈白东,扯着嗓子凑到他耳边吼了一句,“东哥,冷佩查铺了!”
摇晃的红酒杯,曳地的苏裙,炫舞灯光,闪烁着迷离夜色的幻醉。舞池中央,陈白东一深蓝色的夹克敞开,棕黑色的鞋后跟踢踏作响,合着女人高跟鞋的咚咚响声旋转摇摆,卖力扭动着出依稀轮廓的六块腹肌。
陈白东脱下外套,出一棱角分明的腱子肉,眉一蹙,在路牙子边儿上蹲了下来,“耗子,不一样,首长那是知她家里的情况,专调她到那岗位的,甭看你们一个个这这那那的关系,有用?人家压儿不带理你,条条框框着来,你能有什么办法?就是下天大的篓子,她跟她老子去个电话,什么不能摆平?”
拥挤的人中,杨清浩侧着子从一个丰满妖娆的女人前贴过,迷离的眼神突然一定,咧开嘴,抢过那女人手中的红粉佳人,一个咕咚灌入口,再给了她一个罗曼克式的吻,随即潇洒一笑,糊了几句肉麻的情语,在女人微的酥上一抹,又挤开人群,追上已经来到舞池外的陈白东。
“那妞认识?”
“她抽哪门子疯啊?周六查铺?”陈白东心中忿忿,脚下步子却越发急了,“不对不对,是不是跟着参座过去的?”
“东哥,你说是不是,下基层才两月,就当上了军务参谋,要是给她两年时间,她不把团里给掀了个底儿朝天?兄弟们还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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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了,她老公活儿不行,然后,就……嘿嘿,”杨清浩顿了顿,接着说,“老何那边儿说接了单生意,恐怕要耽搁会儿。”
杨清浩说着又是一气,“妈了个巴子,冷佩这娘们儿。我这小手还没捂热乎,她后脚就跟着来查铺,准是大姨妈又来了,谁特么凌晨两点了还起来查铺,这才来多久啊?”
“跟老何打电话了?”陈白东随即问。
轰的油门声被大雨遮掩。杨清浩穿着迷彩雨衣,把烟朝砖墙一抵,车轮碾过雨水堆积的路面,一骑绝尘,离开这栋纸醉金迷的“小上海”。
“不是,就她一个人儿。赖子说她现在就在咱修理所等着呢,掐着表看咱多久回去,而且放出话来,三点前赶不回去,就在周一交班会上通报咱,那特么事儿就闹大发了。”
柔顺的长发从鼻尖掠过,感受着不同女人上散发而出的香水味,风妩媚、冷艳柔,每一种味,都在诉说着云都醉酲幻梦的故事。
陈白东一个激灵,停了下来,对着前同样晃动的大美女略带歉意地暧昧一笑,然后抱歉似的敬了个礼,转离去。
☆、穷命,窝着过
凌晨两点,略显空旷的大街与云都里的喧嚣迷醉形成鲜明对比,杨清浩招呼着给陈白东点上火儿,烟雾顿时从齿间缭绕开来,“老何说了,就二十分钟,他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