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的回,便立即看到焦糖像只小松鼠似的,睁着一双小鹿般的水光盈盈的大眼睛仰着看他,一只手牢牢拽着他白袍的衣襟不松手,另一只手握着筷子十分迅速利落地又从盘子里抄出几块肉放进自己碗里。
程昱低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一阵气闷涌上心,这丫,生着病还不好好补充营养,再怎么担心工作,那也是等她病好之后的事情。
“程医生,请你吃肘子。”不过即便如此,小姑娘还是很有礼貌的......嗯,请他人先吃?
病人手里的饭菜。
不知为何,顿时他只觉得那拉住他白袍的小手其实是拉在了他的心上。
可怜又可爱。
“......程医生,你
程昱闻言笑容一顿,他目光稍移,看到她那线条优美却无比瘦弱的肩膀后,立即便明白了她为什么生着病还要节食。
叹了口气,他终于了那一蓬蓬乱发。“是你自己的,我理解你的难。”他低看着焦糖低着的发,又:“但是不尽快养好,你连回团里上课的资格都没有,你觉得呢?”话说完后,便要转离开。
一旁的护工已经把桌子在床上架好,她接过程昱手中的饭盒,把他方才在楼下打到的菜取出来摆好。蚝油生菜、清炒豇豆角,还有东坡肘子。
芭舞演员,尤其是女舞者,重控制是一生的事业。在舞蹈中会有许多男舞者将女舞者托举起来的动作,而女舞者的重若是过重,到后面连舞伴都找不到。
“而且以前也不是没有芭伶娜被舞团因为重超重开掉的先例......”焦糖有些倔强地,声音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直接偏过去不再看程昱。
“专门给你打的,你还请我吃?”程昱笑。
程昱被气笑,转就要离开,却在第一步还没迈出去时就感到了一个小小的力量拉住了自己白袍的后襟。
察觉到程昱在生气,焦糖终于出了极大妥协一般叹了口气,然后执起筷子从盛着东坡肘子的盘子里给自己夹了块肉放进自己碗里。
却又一次被焦糖拉住了白袍的下摆。
焦糖看着护工和程昱投来的有些疑问的目光,有点无奈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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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每新拿出一样菜,焦糖眼里的光就多亮了几分,逗得旁人都忍俊不禁,心中直这小姑娘是真饿了。
从对桌上的饭菜的痴迷状态恢复过来后,焦糖伸手将盛着东坡肘子的小盘子向程昱的方向推了推。
护工先看到了程昱,连忙对他打招呼。这时候焦糖才转过来,在看到程昱手中拎着的饭盒后也是两眼直直发光。约莫是睡太多,此时她的发乱糟糟的,就像只浪在外没人打理发的小猫。
这是来自她的认错。
哪想到焦糖却摇了摇:“没关系,我看你们吃就好。”
“怎么了?”他问。
“我已经要两三个月没办法参加训练了。程医生你知的,宁远那个老混就等着找我的茬,若是病好出院之后我重再增加,他定会找法子把我给开了。”焦糖伸出手指,又把那盛着肘子的盘子往开推了推。
“不行的,这个我吃不了。”
程昱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他专门给她买的饭,她还这么豪气干云地请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