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红没砸到人，碰到了墙面又反弹到地面，随后应声落地。红色的膏跟着那落地声，一同发出了声闷响断掉，接着循着惯在地上动，终于在碰到焦糖的保靴后停了下来。焦糖看着那停在自己脚边的断掉的红色膏，弯下腰长臂一伸将其拾了起来。

“况且，我抢你的？”焦糖看着徐冉的双眼，之前一直平静如水的双眸此时终于起了波澜。她双眸出愤恨的目光，钉进徐冉的肤。

“就是你吧！！都是你！！”在看到焦糖拾起地上断掉的口红并朝她走来后，徐冉突然失控地指着她大喊。

终整夜保护着阿尔伯特不受幽灵们伤害，直至天明幽灵散去，而此时吉赛尔也消失在了黎明之中。

更衣室没开灯，那铁锈红的字母在灰色的柜门上，被黄昏仅存的几束昏黄天光照到，更显阴沉。

听到后的响动，徐冉立即感地转过。而在看到焦糖的影后，她那原本空的眸子像是突然有了目标和火光，握着那口红的手也不住地发起抖来。

一直被称作是芭舞者的试金石。多少年过去，有无数优秀的首席演艺过这个惹人怜爱的少女角色，每位首席都有自己演艺吉赛尔的方式，或温柔善良，或纯洁活泼，但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撒泼。

“阿里克赛的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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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一个人站在更衣室里，手边的东西全被她摔了个干净。此时，她正站在焦糖的更衣柜门前，手中握着口红，仰着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下一个几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ITCH！

“就是你，买通了酒吧的酒保，偷换了我的酒，害得我酒醉睡过丢了首演的机会！就是你！”徐冉的个子比焦糖还高十公分，可此时面对焦糖时，不知是怎的，她却觉得自己渺小得堪比那尘埃。

“我？”焦糖扯了扯嘴角冷笑了声。她好听的声音在空空的更衣室中回，那甜且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明珠落玉盘，可此时却让徐冉生生感到一寒意，不由地后退一步，撞上了焦糖的更衣柜柜门。

“――你！”徐冉看着站在更衣室门口的焦糖，恨得双眼发红。她手上的口红随着她那要仿佛把人凌迟的目光一同朝着焦糖飞了过去。焦糖站在原地，微微偏，躲过了向着她的脸飞过去的那口红。

“是你......是你......”

“你闻闻你上的味，怕是醒来之后连澡都没洗就冲过来了吧？”说着，焦糖又轻笑了声。“你瞧瞧你，这会儿上的味，就是连隔夜的下酒菜都不如。我还哪里用得着和你抢？”

“我？什么是我？”焦糖一边状似无辜地问，一边又朝着背靠着自己更衣柜门的徐冉走去。她靠徐冉越近，越是闻到一酒气。终于离徐冉三步远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仿佛这时候她这谪仙才从天上下凡到了人界。

徐冉退后一步，像是欣赏一般歪着看那柜门上自己刚写下的单词，那平静的神情在周围已经被她砸了个稀巴烂的更衣室的映衬下，有一种别样的疯癫。

“是我劝你去喝酒？还是我推你进的酒吧？或是把你的按进了酒窖？”

焦糖轻轻推开更衣室的门，门上的铰链好久没有上机油，发出一声“吱呀”的长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