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看他说的一脸认真，轻笑一声不再反驳。

12.

这世上哪有不在青春期偷着去尝试抽烟喝酒的男孩子呢？酒吞想。

北方的寒风向来凛冽，尤其是在入夜之后，但眼前的光景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不可以。”酒吞避开了他的视线，以防自己被这过于真诚的眼神所撼动，“未成年人就老老实实给我喝饮料。”

他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是非常理解茨木的，但过来人的经验也告诉他，这些尝试……好吧，如果只是浅尝辄止完全没有大碍。

“等一下。”茨木拦住了他去拿牛的手，试探的问：“能让我试试你调的酒吗？”

茨木摇，“不是好奇，我就是想尝一下你亲手调的酒。”

稍事休息后，酒吞从旁边取了个干净的克杯过来，看样子是打算开始给茨木调制热饮。

他在肩轻柔的感消失后回看向茨木，眼底有和风也有细雪，他什么也没点破，他什么都知。

大概是靠窗位置的客人发出的呼喊，引得店里一阵动，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到窗边，分享这场意外的新年礼物。有零星几个童心未泯的客人直接打开了店门，跑到外面想在第一时间接那一片片充满惊喜的雪花。

茨木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望着酒吞的眼睛，换了种请求方式，“我想试试，特别想。”

“二――”

旋转灯落下的光线从茨木脸上转而过，让他的眸眼显得格外闪亮，酒吞面上岿然如不动山，心里却细细碎碎腾起了某种让他整颗心都变得绵绵的情绪。

人群愈发躁动起来，又一波情绪上的□□即将来临。

酒吞容忍了他自以为隐秘的行为，电光石火间，一款餐后酒的名字浮出酒吞的脑海。

店里的晶电视屏上转播的新年晚会已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

“三――”

茨木点，眼睛又亮了几分，但片刻后他有了新的担忧，“你不会直接让我等到成年吧……”

太过真挚的请求总是令人难以拒绝。

叹了口气，酒吞重新看向他，“真那么好奇？”

“就试一小口。”茨木继续央求。

新年的钟声敲响，有人拥抱有人亲吻有人互新年快乐。

到底要有多么丰富的阅历和醇厚的人格才能把完全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东西看不值一提的事务，但他清楚自己在当下是为他所折服的，“很厉害，真的。”

“下雪了耶！”

嘈杂的欢呼声中和攒动的人群中，茨木和酒吞被挤得紧紧靠在一起，茨木悄悄吻了他的肩，轻如落雪却直达心灵。

“一！”

“好啊。”酒吞终于松了口，“不过你得等。”

天使之吻。

酒吞一愣，旋即拍拍他的，戏谑：“小朋友还是别喝酒的好。”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酒吞拎着一袋子药慢慢走在前面，茨木跟在他后，脑袋耷拉着，早不见了打架时的凶狠劲儿。

茨木和酒吞也跟着去到了门口。

嗬，想得还多，我都没往那边想。酒吞暗暗发笑，忍住戏弄他的望，：“我的意思是，等我想出哪款酒适合你再调给你喝。”

茨木开心极了，放心接过了酒吞不知什么时候热好的牛，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

“新年快乐啊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