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轻舟不明所以:“听父皇说玉将军幼时双亲就辞世了,他是在军营长大的,哪里来的丁忧可告?”
那句“细雨枇杷熟,空江杜若生”是她们彼此间的约定,旁人断然不可能会知晓――也不排除玉落溪后来告诉过别人的可能。
:“是什么病我也不太清楚,但当年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父皇还下令张贴了寻医问药的皇榜,最后还是……”
“属下去取茶叶之时,九公主让人摆了茶在卧澜亭里准备烹茶,听闻王爷有贵客来访,王爷不妨带着客人一并去亭里饮茶。”慎行躬。
玉轻舟见他二人空手而来,有些纳罕:“本王要的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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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鲤心中顿起惊涛骇浪――三年前那封传书是假的?是玉落溪骗她?还是三年前那封传书就已经是别人伪造的?又或者……从她离开长安回到漠北收到的第一封传书就是假的?
若真如玉轻舟所说,当年张贴过皇榜,这件事长安城中知晓的人应不在少数。想来病故之说,不是假话。但倘若玉落溪真的病故了不在人世了…那封传书又作何解释?
“九妹在烹茶?”玉轻舟杏儿眼一亮,上前几步一把抓向商青鲤的手,:“阿鲤快跟我去卧澜亭。”
她心里疑窦丛生,那一瞬她忽然有种感觉,她像是钻进了一张心织就的大网里,而她将会被这张大网兜住,掷入未知的深渊。
商青鲤举目望去,不禁一扬眉梢。倒不是花园里有些什么名贵的花草,而是这王府的后花园除了一个偌大的人工湖什么也没有。正连着拱门的便是一座可供三并驱的白色石桥,此时她正站在桥上,两边的栏杆上依次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石像。沿着湖载
玉轻舟手上抓了个空,瘪了下嘴,:“小时候你也不给我牵手。”他杏儿眼里像是有委屈晕开,故作可怜:“我带路便是。”
他转出了花厅,商青鲤眸中有笑意漫过。
明明是没没尾的一句话,玉轻舟偏偏听懂了,他笑眯了眼,唤:“阿鲤。”
商青鲤垂下眼睑,遮住眸中深色。
商青鲤倾屈指一弹,将一侧上的窗打开。雨珠被风进来,墙很快就了一片。她深了一口冷的空气,转:“商青鲤。”
这时谨言已带着玉轻舟另外一名贴侍从慎行回到花厅。
商青鲤手腕一缩,避开了玉轻舟兴匆匆抓过来的手,:“带路。”
沿着花厅外的走廊走到尽,谨言与慎行各自撑开一把伞随在他俩旁。穿过草木深深的庭院,入了一拱门便是逍遥王府的后花园。
慎行闻言踏前一步想要呵斥她的无礼,却见谨言向他摇了摇,他眼珠子一转,退回一步,将未出口的话咽回了肚中。
“杜若。”玉轻舟见商青鲤又兀自出神,开口唤。
一时间思绪纷杂,她突然想到三年前玉落溪那封传书,敛了敛心神,状似不经意问玉轻舟:“并肩王三年前可曾告过丁忧?”
传书与她的人又会是谁?引她回长安又有什么目的?玉落溪之死真的不存在任何蹊跷么?
而那与玉落溪一模一样的字迹…或许也当不得真。只是那样分毫不差甚至连起笔收笔习惯都一致的高明仿写…真的有人能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