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珮。”白泽老老实实回答,“是你要他抓我来的吗?”
“万岁,人带来了。”
她慌了神,匆忙问侧的丫鬟:“少爷呢?”
“我送给你,你可以放我回家吗?”
“你是谁?”
“野兽面,素白披风,属下寻迹跟着,就只看见这位公子。”
白泽正看第二眼,上座那人已经闪来到他跟前,伸手挑去他的面,下一秒,他脸色铁青地将面掷到一边:“蠢货!这就是你给朕带回来的人!?”
上座那个,面如傅粉,貌若潘安,漂亮得全不似男子,若非上带着一久居高位才能养出来的人气度,恐怕会叫人当女子,这应该就是皇帝了。
知如何回府有个屁用!程环气得险些爆口。
回忆伤人,程环匆匆回神,却发现一直跟在后的白泽不见了。
“我不是傻子!”白泽低叫起来,很生气似的,“你是坏人,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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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祯沉默一瞬,忽然笑将起来,那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
大兄弟立即跪倒,却不知自己错了什么。
,程环噗嗤一声笑了,眼底却划过一丝酸涩。
他要来程环的面、又故意挨冻诓来披风,打的就是狸猫换太子的主意。
“是我,你的面哪里来的?”
这是十七岁时的程珮,乖巧、稚气、心无城府,只有被急了才会显出几分鲜活的神色,其他时候他就像现在一般,干净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白泽是叫一个大兄弟捂了嘴扛走的,也不知程珮之前吃了什么,白泽朝下被扛了一路,险些没吐出来,等他缓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扔进了一间茶楼的包厢里。
没办法,谁叫他来晚了,皇帝怕是已经注意到了程环,他只好兵行险招,就是不知皇帝会如何反应,若是因此愈发想得到程环或是迁怒于他,那就不好办了。
被问话的丫鬟唬了一,扫了一圈没看见白泽的影,傻了:“我、我也不知。”见程环脸色不好,忙,“少爷知如何回府,该是不打紧的吧……”
青年乖巧但稚气的回答让隋祯愣了一下:“你是傻子?”
灯会人多,且有不少外来人,年年都有孩童走失,程珮虽非童稚,但穿富贵,又生得好看,若是没傻还好,现在傻了,叫人拐走也不是没可能的。
“哦?”
“街边买的,你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
他暗自思索,面上还是维持着懵懵懂懂的神色,似乎知眼前的人不好惹,一声不响地缩着。隋祯也发现了这点,暴地抬起他的脸。
那是两个颇有压迫力的男人。
白泽心你当然只能看见我。
然而她最为熟悉的是七岁时的程珮,严谨、克制、老气横秋,小小年纪却总拿书里的规矩约束她,讨厌极了。最讨厌的是他着长衫立在庭前的海棠树下背书的时候,她喊他去玩,他永远都说习完书再去,尚且童稚的脸上带着清雅的笑意,已能看出日后的风骨。
另一个面目要朗一些,冷眉冷眼的,上一肃杀之气,却不知是谁。
大兄弟背对着他跪下,声音恭恭敬敬,白泽故作好奇地探看了一眼。
要不怎么说兄妹连心?钱多人傻、模样可爱的白泽还真被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