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他姓秦!”
“嗯。”高宗政冷淡的回答一声,看着高骏一不敢问的样子说,“阿言大了,总归是要上学的。”
“哦,阿言上学了,还没回来。”
他不知过年的时候秦言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路过秦言的房间时,看到自己送的长颈鹿被丢在一边,觉得纳闷。
高宗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时间复杂的很。
秦院长的事高宗政有意无意的把它忘了,等到多少年后秦言提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搬石砸自己的脚。
可现在仔细想想,秦言从生下来就开始吃苦,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他觉得自己亲爹的不能总让孩子受委屈。
“宗安,你好歹也是孩子的小叔叔,说话多少也得注意些。”高宗政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继续批文件。
“大哥!你之前口口声声说骏一是你唯一的孩子,现在那个姓秦的杂种――”从外面冲进来的高宗安话没说话被高宗政打了一巴掌。
“宝贝你大点儿声,爸爸听不见。”他侧过,两只眼看着秦言,竖起耳朵想知他说什么。
“乖,不哭了。”他的手轻轻在秦言背上拍着,嘴里也哄着他。看着秦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总觉得得补偿这孩子点儿什么。
突然外面“轰隆――”一声,秦言吓得哭了出来,连喊带哭的,“我怕…爸爸,我害怕…爸爸…爸爸…”小细嗓子惊叫着,里面夹杂哭腔。
不似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高宗政老神在在的稳坐老板椅,掀起眼看他一眼,“阿言是我儿子,亲儿子,给我儿子留点儿财产怎么了?你有问题?”
高骏一点点,不敢再问。
“父亲,阿言呢?”离开书房前高骏一随口问了一句。
“……”
春花开,学校也开学了。所以高骏一三月底回家的时候没看到秦言,反倒被高宗政叫到书房汇报学习情况。
外面打雷,轰隆一声吓醒了秦言,高宗政抱着他,怀里的人一动他就醒了,心里还担心。
高家的孩子很少去上学的,多半有老师在家里辅导,有什么问题当场解决。却偏偏
“那你告诉我转移财产是怎么回事!”高宗安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大吼。
“阿言?”他叫一声,听见秦言急促的呼声,安抚地拍他的背,“没事,春天打雷很正常,别害怕。”
“阿言你说什么?”高宗政从来没觉得什么时候能比现在的听力更好。
高宗安一脸悲戚,“你不觉得对不起大嫂么?”
高骏一瞪大眼看他,“阿言,上学了?”
高宗政不耐烦,拿钢笔点点桌面,“一个姓氏而已,别总死抓着不放。”打电话让陈秘书进来把人带走。
秦言虽然是他亲生的,但高宗政本人不太在乎族谱这种无关痛的东西。他想给秦言留点儿守得住用得了的。
“……”
以前他觉得对这孩子有些关心过了,对他也太过心了,毕竟是个男孩子,什么大风大浪经历不了?
“宗安,大嫂永远都只是你大嫂,骏一也是我的儿子。”高宗政的眼神有些阴郁,“阿言再怎么样他也是你亲侄子。”
秦言的小细胳膊环着高宗政的脖子,小板一抖一抖的哭,小脸埋在他怀里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