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被浸出成块的水迹,受赤着发红的,半睁着眼仰躺,下半盖着的薄毯里发出轻微而连续不断的震动声。
受坐在地上,浴袍半敞,从锁骨到前的肤在空气里泛着绯色。
发情热像残酷的匪徒一样来了,在他睡着的时候。
……
而现在,汹涌的信息素像冷冽的风拂来,散尽时出甜郁的底色,显示着主人毫不设防的状态。
他倚着床沿眯起眼睛,在朦胧的视线里看着Alpha朝自己走来,像在夜晚的台上
医生的叮嘱在他脑海里划过一秒,受咬着,没有犹豫地朝注伸出手去。
拉开床柜抽屉,里面是仅剩的一支抑制剂。
一波情过后的短暂空歇,他撑着酸的,把自己浸到冰冷的浴缸里。
助理解释说周先生临时有事,下电梯时又有意无意地添了一句“他不太舒服”。
这么多年过去,受几乎快忘记了发情的感觉。
受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一天一夜。
而现下,噩梦再现。
他把很早以前备在卧室里的一套翻了出来,形形色色的橡胶制品第一次被开封,他完全不懂用法,只凭直觉胡乱挑了一假阳,花了一番工夫才不熟练地折腾进去,直接开了最大档。
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跌坐在床,大脑嗡鸣。
他对发情期这三个字毫无经验,甚至有阴影。
当受热汗淋漓地从梦里醒来时,被褥已经被打得全了。
十八岁那年的发情期太过猛烈和可怕,从那过后,他就开始长期注抑制剂的生活。
这种极端失控和被望支大脑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短短五分钟过后,没得到满足的情愈发汹涌地来袭。
受捡起来,红着眼睛把蓝色的玻璃针剂朝卧室门狠狠砸了过去。
被一只修长的手捡了起来。
早上九点,当Alpha被助理通知赶赴诊所检查的时候,受并未随同。
他张嘴,吐出的是的息。
缠绕感官的蛇一样挥之不去。
材质良好的密封没有碎裂,一声剧烈闷响后,到了门外。
他是个omega,但他不需要发情期,也不需要伴侣,长效抑制剂可以帮他解决一切,没有了生理因素的干扰,他能把注意力完全投入在工作领域上。
震动停下,受撑着床沿坐起,走进浴室。
他在热的深渊里翻,挣扎,息,摆脱不掉望的折磨,像是回到了十八岁的第一次发情期。
冷水饱了温,成了没的岩浆,受沿着陶瓷往下,撑着手臂挣扎着支起来,披了一件浴袍走回卧室。
Alpha推开门,迎面扑来的omega信息素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旋即弯了弯角。
受的自我防范措施得密不透风,即便是前夜在台上的意乱情迷,他也没能嗅到一丝对方的味。
Alpha笑笑:“是吗。”
床单和肤的摩成了一种折磨,每一点轻微的刺激都能让后接连涌出的水,高热使大脑昏沉,唯有空虚和瘙无时无刻不在剐弄他的神经。
他的手不稳,针尖在漉漉的肤上打了数次也没能扎进去,一番徒劳后从无力的掌心里松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