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止试探：“比如？”

“后来怎么了？”黎止走进屋，在床一侧的木椅上坐下。

没想俞逢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黎止托住下巴，“太不对劲了。这个功能明明是无差别记录，一旦开启，只有当生命征消失才会结束记录。”

“话说回来，你记忆有恢复一些吗？有没有回想起一些事情？”俞逢懒洋洋地侧过。

其中有一个功能一直颇受争议－－记忆记录。通过收集人感官传导至大脑的电信号，事无巨细地记录下使用者生活中的所有记忆，这些记忆里不仅包括画面和声音，甚至包括当时的温度、心情与其他一切感知，读取记忆的验几乎如同重回那个时空。黎止在记忆载入时候验到的强烈情绪就是情绪记录的结果。

俞逢：“齐皓轩那手链里的画面。”

记忆片段里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还有齐皓轩如同挑拣商品质量的态度，昭示着他必然是参与过违法的肮脏勾当。

他依然遮着眼睛：“国王加冕、保密协议、挑选儿童.....这是什么意思呢......”

俞逢：“比如发作嗜睡症。”

俞逢没有继续接话，只是眼睫半遮地思索着，他随即曲起手臂，遮住眼睛，只出曲线巧的下颚，“还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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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黎止碰手链时，大脑被强制载入了齐皓轩生前的记忆片段，并且激活了他脑中的意义编码，长时记忆原本因药物而暂时沉寂，但此时已经回忆了一些与个人终端相关的事情－－那个黑革手链，表面看上去朴实无华，实际上是汇集了齐皓轩所有个人信息的电子产品。

俞逢回答：“被他打晕了呗，不知怎么回事再醒过来就回到卧室了，”他走回床上躺下，“看来他本来没想要杀死我们，只是想要阻止地下一层被发现而已。”

“啊.....黎止。”他侧一让，示意黎止进屋。

这几乎是透出

黎止点点，在大厅他被揭穿偷听谈话时，确实是和俞逢提到过，“他当时在和胖子争论贸易合同之类的，但离得太远了，听不清楚细节。”

“那....有查出过病因吗？”

“有人控过他的个人终端。”俞逢声音很轻，“把所有的个人信息和记忆画面删除到只剩下三个场景。”

“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绪。”

黎止：“我看到了。个人终端的全息记忆记录功能。”

俞逢：“他可能临死也没想起自己是个商人。还有可能是个和拐卖儿童相关的。”

黎止平静：“你讲。”

门一打开，只见俞逢已经换下了那件皱巴巴的黑衬衫，穿着一件黑色套卫衣，着乱糟糟的发，显然是刚刚被从熟睡中吵醒，脸是烦躁不耐的表情，隐隐透着一肆意妄为的少年气。

黎止点点，如果男孩想杀人灭口，在他和俞逢昏迷期间就已经成为地下停尸房里的新成员了。

俞逢显然和他想的是同一件事，“你之前说齐皓轩是个商人？”

黎止突然想起了某句对话。

黎止知在停尸房里极度异常的猝倒瞒不过去，也只能把自己刚刚恢复的这分记忆如实说出，“是。我之前就有，很长时间没有发作过了，但近一个月复发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