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污,攀附在铁笼上,在烛光下,泛着一层粼粼血色。然而蛇的上面,并不符合常人认知。
黎止:“听起来真是像一座专门的杀人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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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庄园里居然连停尸房都有,功能齐全得过分了吧。”俞逢看了一眼停尸房右侧的房间,“那边还有焚化炉。”
黎止拿起蜡灯,发现可以照明的区域直径不过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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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的尖尖蛇尾还在向外伸,想要去碰黎止的衬衫衣角,但却好像被什么给禁锢住了,只能堪堪够到铁笼边缘。
“你还好吗?”有人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黎止把蜡灯向下一照,发现是一个布满锈迹的铁架。
一双硕大的圆眼死死地盯着笼前的黎止,澄黄色的虹被烛光称得有种昏昏睡的颓靡,整个转动了二百七十度,赫然是一张枭的脸,长在了蛇上。
什么样的家里会有这么完备的尸理设施。
“两边的路在前面互通,那边有几间房间。”俞逢也看到了黎止面前的怪异生物,“不过还是你这边更有看。”
一步一步向前,却发现这个房间空旷得惊人,光源所到之只有平的水泥地面。
黎止借着有限的光源定睛细看,几十拇指的铁钉穿透它的,将它牢牢钉在铁笼底的铁板上。只有一小截尾尖和覆有羽的是相对自由的。
黎止刚想要回话,却突然脚尖一痛,尖锐的疼痛唤醒了他昏沉的大脑。
黎止松了口气,“有点累。”
他半睁着疲乏的眼,望着铁门上用劣质红漆写出的三个字,“停尸房?”
太好了。是俞逢。
黎止看着笼中的怪物白费力气,一巨大的悲恸突如其然来地扼住了他。
蜡灯的小小光晕顺着铁架向
当黎止站在房间前时,不得不怀疑俞逢口中的‘有些奇怪’是不是程度太轻了。
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四逡巡,但黎止大脑被魇住了一般,力透支无法移动。
他控制不住地隐隐有些颤抖。
铁钉穿过的地方血肉模糊,长时间下来化了一滩血水与黄脓汇聚着。蛇枭结合物就那样在污秽中,徒劳地摆动尾尖。
要是说走廊里的烛光昏暗到可以勉强看清路,停尸房内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位于地下没有窗,砖红色的墙上也没有任何光源,郁的黑暗有如实质,挤压得人呼困难,只有门侧的一张小木桌上,孱弱地燃烧着一盏蜡灯。
“这个房间里真的有东西吗?不是屋主人故弄玄虚吧。”俞逢明显是无聊找话说。
俞逢点点:“我知,刚刚看到他了,就让他继续在这绕吧。走吧,去另一边,那边的房间看起来有些奇怪。”
黎止不得不申明事实:“那个小男孩在附近。”
“别往前走了。我踢到了东西。”
俞逢听了,无声轻笑了一下,纯黑色的眼睫微微弯起,他抬手推开了面前的铁门,“进去看看。”
怎么回事?这种感受太陌生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是一种他从未在现实中验过的负面情绪,只有在那个不断重复的梦魇中,那声声歇斯底里的呐喊中,才拥有这样饱满的情绪。
两人蜷缩在这小小一圈光明里,肩膀抵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