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饭!”
“是,老爷!”正说着,岑叔抬手,两个小厮捧着一个大漆盒置于案上,漆盒二尺见方,有一尺来厚。
“这是什么啊?爹”,夏白只是自家爹爹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么大一个漆盒,装的是什么啊?莫不是折叠的屏风?翡翠圆白菜什么的?
“你自己打开看看”,夏老爹神秘兮兮看着自家闺女,一脸老顽童的模样。
夏白上前掀开漆盒盖,只见里面是折铺整齐的足有一尺厚的白色宣纸,如此多的宣纸夏白还是第一次见,“爹,您这…”,夏白自然知,这宣纸有多贵。
小孩伸着糯的小手,拉着自家爹爹的衣服,女人慈祥的看着自家小儿子,男子则开心的哈哈大笑,一家人其乐。
夏白上爬起来眼泪,笑:“那我不哭了,爹你可别心里不好受啊!”
平静,似早有所知。
是时候了,黑衣人飞跃下屋,脚麻利的行至
“女儿给爹爹请安!”夏白笑着福了一福便起凑到自家爹爹边挨着坐下。
“咱们吃饭!”
“你这丫,还真给爹长脸!”夏炳申笑的仿佛胡子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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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梆子敲过两声,寻常人家早已歇息了,一黑衣人伏于屋之上,一双眼睛紧盯向一家尚点着灯烛的人家。那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并一个才刚能下地的小孩。黑衣人跟着那男子已经五日了,男子一直在外生意,现在才回家。
原来爹是在给自己打抱不平,心底更是一阵感动,简直比亲爹还亲,夏白眼眶微微一红,她何德何能让爹爹如此疼爱,这陌生的地方,自己又找到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爹爹,“爹,您真好…”夏白抱着夏老爹,眼中有泪渗入衣服中,她小声,“跟我亲爹一样好…”
岑叔看着两人其乐,心底一片温,自家老爷自发妻死后这么多年孤一人,不曾续弦,现下终于有了一个孝顺的闺女,真是老天开眼,老天保佑!
“自然是托了爹爹的鸿福,您看,这才一日不见,您越发红光满面了。”夏白心底高兴,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哎呦,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呢”,夏老爹溺的拍了拍伏在自己肩抽泣的夏白,“你这丫…招的我都心里不好受…”
“今日听闻那黄家的一个黄丫对你出言不逊?哼!我夏家的丫岂能被别人小瞧了去!这些纸你拿去随便赠与他们用,看那黄丫还敢对你如何!”夏老爹拈着胡子,面上尽是骄傲。
车载着下学归来的小姐缓缓驶进了红墙院落,在门旁蹲着的百无聊赖的小厮一眼瞅见,赶忙站起来飞跑去通报自家老爷,一整个于休眠状的府邸瞬间活跃起来了,该端盘子的端盘子,该上菜的上菜,该抹桌子的抹桌子,玉笑将绣了一半的手帕搁在竹篾里,从凳子上站起,大步向院门口赶去。
“哈哈哈哈”,夏炳申大笑起来,“你呀…”,转吩咐岑叔,“老岑,把那东西拿上来吧!”
第十章:夏侯闹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