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一位旧友,我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临砚,“他和你长得很像,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又念了会儿书,临砚就把许笑飞赶回去休息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比我年纪大,我也该好好听你的话,你说向东,我就不敢向西?”
”
“你倒是很有自觉。”临砚失笑。
临砚观察着他的神情,心里已经有了谱。
“你认不认识云少晖这个人?”
望着他反手带上门扉,临砚眼里带着深思之色,忽然开口:“等等。”
没有人是真的从石里蹦出来,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
“好吧,”许笑飞没有多纠结,爽快,“要是逍遥派一并收了我们,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师兄的话,师弟的……当然要好好听的。”
“那还真可惜,”他脸上现出真切的惋惜之色,“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他。我还记得他的右侧肘弯上有一颗米粒大的胎记。”
“云少晖,云少晖……”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半晌,终于慢慢摇了摇,“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少晖是谁?”
“我没有,我怎么会?”许笑飞忽然急切地反驳,“我把自己的名字和年纪都忘了,也没有彻底忘记你!”他低又看了一眼那胎记,笑了笑,笑得有些落寞:“其实我也早就想起了你,只是不敢相认。我失过忆,以前的事情全都记不清了。”
“怎么?”许笑飞回问他。
许笑飞一怔。
“倒也不是。”许笑飞,“如果我是师兄,你是师弟,我一定会好好罩着你。有什么难事,都该由师兄先扛。”他似乎怕临砚又揪住他话,连忙补充:“当然,这都说的是我自己,你爱怎么当师兄那是你的事。要是我惹了事,你就别罩我了,让我吃点苦涨涨记,我这个人就是不长记,这样对我更好!”
许笑飞瞬间出了震惊的神色!
果然如此……临砚心中暗。
“你是说……”他捞起了袖。肤光洁,肌肉紧绷,右侧的肘弯上果真有一粒黑豆般的胎记。
“云少晖,你说我以前的名字叫云少晖?”许笑飞又折了回来,坐在他床边,“可惜就算你告诉了我名字,我还是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你遇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从这几天许笑飞的言行,他就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再糊涂的人,能把自己年纪都忘了的也不多,许笑飞毕竟还没有老到牙齿掉光。许笑飞还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口上也有一块伤疤的人。那个人对他似乎极为重要,他为什么会认错这么重要的人?若是童年玩伴,从小到大相貌确实会变化许多,但他出的感情,对一个童年好友而言又未免烈太多。
他当然会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云少晖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临砚随口编
“难你真是他?”临砚也吃了一惊,“我不敢贸然相认,因为你不像记得我。看来你已经把我彻底忘记了……”
许笑飞在说起过去时,也只提到他曾一边浪,一边打零工攒齐路费。再往前的事,一句都没有提及,他的出、来历、父母……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他是从石里蹦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