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越很低落地问：“那他以后怎么办呢？”

“他算是我的……远房叔叔。”司彦轻声解释，“很早就和我父亲一家一起移民到了加拿大。”

司彦被他的神色逗笑了，他摇了摇，微微笑着说：“我不算是，不过大约有些蒙古的血统吧。”

一长串法语时几乎就要抓狂了，只好从司彦的面色上琢磨其中义。

司彦看出他有些自责的意思，赶忙：“你别多心，查干在猎场很有名气，今天那种情况一定会有人打电话请他过去的。”

“你怎么还不睡？”柯越探过脑袋，轻声问。

柯越猜测他多半是时差没有倒过来，干脆回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坐到他边：“正好，我也睡不着，聊聊呗。”

柯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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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司彦常抽的一种雪茄，柯越寻着烟味找到了他，只见他静静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几乎与夜色在了一。

司彦稍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却见柯越已伸手把廊上的小夜灯打开了，柔和的光亮立刻从上泻了下来。

“他自己还乐观的，”司彦叹了口气，“刚才他说，单手虽然不能再去打猎，至少还可以去钓鱼。”

司彦微微一惊，回看了是他，才轻轻摇了摇：“我不困，你快去休息吧。”

柯越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突然很灰暗地想到，要是自己没有来，蒙古大叔也就不用和司彦在今天去那个猎场了。

“叔叔？”柯越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蒙古人？”

司彦轻轻摇，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在担心查干？”柯越着手里的易拉罐，忍不住问，“你跟他好像不只是打猎同好？”

柯越看出他对蒙古大叔的事十分痛心，不由得就想问问他与查干是什么关系，可又觉得现在并不是闲聊的时机，一切还是返回湖边小屋再说。

躺在病床上的蒙古大叔并没有如同预期的那样睡着了，而是睁着眼睛看向他们俩，他对柯越点了点，然后又看向了司彦。司彦扶着他的病床低声说了几句蒙语，查干竟然强撑着出一个笑容，也低声地说起了蒙语。

柯越微微有些奇怪：“你很渴吗？”

只见司彦的脸色十分凝重，但还是有礼貌地向医生了谢，然后拉了一下柯越的手臂：“走，我们进去看看查干。”

柯越又是担心又是一脸问号地看着他们，直到最后才见查干转向他混地说了一声：“谢谢。”

柯越大喇喇地斜靠在长椅上，衬衫的扣子一路敞着，发梢还是的，有一滴水珠顺着鬓角滴落到他锁骨上，沿着腹一路了下去。司彦的目光随着那滴水珠落了下去，又匆忙移开，他掩饰般拿过一罐啤酒，仰喝了几大口，想压抑住口突如其来的躁动。

凌晨三点的湖边一片静寂，却又并非悄无声息，有风轻微的呜鸣，还有不知名的爬虫悉悉索索的动静。柯越强撑着困意洗完澡后连楼都懒得上，想干脆睡倒在客厅的沙发里，谁知刚一屁坐进沙发，忽然就闻到一熟悉的味。

等到走出病房，司彦才沉重地向他：“查干右手四手指都炸没了，他以后再也不能打猎了。”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