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眯起,定又是林氏搞的鬼。
她可真是无孔不入,zuo事zuo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看许长宗今早表现,本是不愿带他前来。
两人昨日定在房中又商量出来个什么法子折腾他。
估计也就是代子请罪,自请闭门思过一冬。
既展现他父慈一面,又显lou了许辞顽劣的脾xing。
这个父亲总见不得自己太好,真是神经病。
上辈子这个时候王氏该还在房中照料自己,那些通报之事她哪还有心情guan。
周公公来报一事定被林氏截了去,林氏只需告诉周公公他已告罪自请闭门思过,周公公便会无功而返。
这一对男女玩的一手好双簧,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事儿给瞒了过去。
许辞猜的八九不离十,攥着梧桐木匣子的手紧抓着匣子,划出刺耳的“嗤嗤”声,这两人背地还不知zuo了多少膈应他和母亲的事情!当时可恶!
按理说许辞怎么着也是许长宗的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应不至于如此。
可许长宗就是好面子,见不得shen价比老子还要高的许辞在官场上也盖过自己。
非得让他仕途受挫,否则他更拿nie不住许辞了。
说到底,许父就是想在家中展现一手遮天的大男子主义。
周公公看许辞脸上阴晴不定,小声问dao:“许二爷,您没事儿吧?”
被唤回思绪的许辞深xi一口气,笑dao,“没事儿,就是想着我跟太子殿下真是心有灵犀。前几日我染了风寒,怕传染殿下,就也没来看望他。今日shenti大好,起早随父亲前来,竟然碰到了太子殿下也要找我,当真是巧。”
“可不是嘛,若不是有缘,殿下怎能在那么多孩子里独独挑了许二爷您来当这太子伴读。”周公公顺着杆讨好dao。
许辞习惯xing地从腰袋子里摸出一颗金弹珠,sai到周公公手里,“公公,我现在方便见殿下吗?本想着太子今日不会去国子监,白日里定有大把休养时间,才选今日来探望殿下的。”他的小手抚了抚冰凉的梧桐木匣子,用shi漉漉的眼睛瞪着周公公,“可殿下辰时便要去上课了,我这东西还……”
许辞瞪完周公公又开始瞪自己的手,妈dan好想剁手!
上辈子习惯了打点下人,这拿起就送的mao病简直是……太随便、太可耻了!
好想找地dong钻进去,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周公公被手里的金弹珠硌了一下,望向许辞的眼神多了份盲目的崇拜。
难怪太子殿下对许二爷青睐有加,年纪轻轻就如此通晓人情世故,当真是为官之才!
“许二爷真是前途无量啊!”周公公由衷感慨。
许辞捂脸。
将金弹珠收进袖口里,周公公笑得格外亲切,“许二爷请跟我来,殿下现在在东gong,我出来的时候殿下已经洗漱好了。若是许二爷运气好,到的时候说不定能赶上个饭点。”
许辞在后面抱着木匣子小心挪着脚,哀声dao:“公公慢些,我今日tui脚有些不便。”
许辞感觉屁gu都磨出血来了,略微有些shi黏的里衣贴在pi肤上。幸好有斗篷罩着,才没有丢人现眼。他冷汗淋漓,这一路走来真好比负荆而行。
周公公也瞧出了许辞脸色欠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