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在夸你…………你能把衣服先穿上吗?”
“你是在夸我吗?”安德鲁把透的衣服从上剥了下来,接过苏迦扔给他的大浴巾,了发。
“不会的,班吉特别温顺。”
“我是认真的。去吧,苏,说不定会有奇遇。米娅和艾玛都去,拉达也同意了!只要我们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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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的座钟敲到第十二下,何肇一终于从中分辨出了叩门声。
“安德鲁,你要是早生一百五十年,说不定会成为一个探险家。”
短发的小女孩背着画夹和画,双手合十,向他的方向拜了拜:“何生,午安啊,我又来啦。”
狂暴的雨季响了号角,田间的工作骤然清闲了下来。一群荷尔蒙和心思同样不安分的年轻人当然不甘心困在这只有几十人家的小村庄里,更何况再恶劣的天气也拦不住某些人天中的活泼好动――换作安德鲁的话说――“连芝加哥的暴风雪都拦不住我”。米娅那辆下一刻就要散架的自行车,邻里仅有的一辆摩托车,甚至田里犁地的牛都或多或少地被安德鲁征用过,成为他雨林探险的交通工。
“…………你吃猪大吗?”
“小庄,你要吃糖
他走出房间,向雕花的菱格窗外张望。
一个雨后的傍晚,苏迦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匹载着浑透的安德鲁越进围栏,惊得院子里大小动物们齐声高叫,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经历字面意义上的鸡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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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是这个小村庄的村长,也是这群志愿者们名义上的领队,长得瘦小又悍,却天生不苟言笑,御下更是严厉,大概若非如此,无法镇压这群没一刻安分的捣鬼。苏迦是再守规矩不过的人了,尚且对拉达有些畏惧,更不要提他那些时刻蠢蠢动的同伴了。可是,有人就是能让拉达这样端肃冷淡的长辈都甘心纵容,苏迦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讨人喜欢,大概也是一种天赋。
“女人因为对牛仔存有浪漫幻想,通常选择视而不见会踢人的事实。”
“它还有名字?”
“进来吧,门没有锁。”
“米娅也说我在上很像牛仔!”安德鲁炫耀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腹肌。
隔的庄姓夫妇一个是常年不在家的生意人,一个是忙起来就昏天黑地的医生,又正都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焦烂额之际难免顾及不到小女儿。何肇一在一个庄太太出急诊的下午收留了小姑娘,看着庄克柔自得其乐地在他的画室玩了半天,第二天夫妇俩上门谢,又送上一条庄太太的柠檬烤鱼。一来二去,何肇一意外地发现,自己还颇有哄小孩的天赋。
天生讨喜的人此刻坐在苏迦边,浑然不觉边同伴生出的微妙情绪,大呼小叫地建议:“我发现了一家饭馆,在一里地外。我们可以走过去,或者骑?骑牛?虽然我觉得可能又是奇奇怪怪的泰国菜,但是多尝试一下总是没有错的,你去吗?”
“拉达告诉我每一匹都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