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窗旁的焦适之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红色直映得他红齿白，煞是好看。刘瑾深，见过的美人无数，却少有如焦适之这般一面惊鸿，之难忘。这并不是说焦适之的容貌比女子还艳，而是恰恰红衣履，才衬得美若桃花。

就在最后一个失败者被打落，第十位优胜者诞生之际，朝臣眼见门口有一个影悄悄进来，疾步走到殿内，隐约能看到他在太子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太子眼波转，淡淡点，嘴巴微动。刘瑾躬又悄咪咪退

刘芳连啐了几口才把嘴里的烟尘给吐干净，心里忽而想起了刚才少爷的模样。

刘瑾心中闪过好几个念，最后都被压了下去，但心里对焦适之的看重却多了几分。不是刘瑾过分谨慎，而是他本就不知这个焦适之是哪点被太子殿下看上了，就算焦适之貌美，中也不是找不出几个美姿容的男子，作为一个兢兢业业以揣摩主子心思为生的内侍，如果不能猜透这点，他就白活了。而从太子回之后便派他去查探这点来看，应该是在外遇上的。但刚才这位焦少爷的神情决然不知太子的份。虽以太子的格这反倒才是正常的，可刘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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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席的太子早在小半个时辰前便回到了座位上，而焦君也重新站回去庭院外自己的位置，只是面色惶恐，心神不定。不论旁人如何旁敲侧击，焦君都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连焦芳都铩羽而归。

“请。”

少爷穿红裳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呐。

父亲没有带他入的缘由他自是清楚，焦府所出的事情完全可以作为焦君的依据，而能够轻而易举划掉他的名字，自然是上监不严，又或者是上无所谓来多少人。既是如此，他的名字怎会被太子殿下所关注？

等痛恨孩儿，才会连想都没想过便否定了一切？

既然清楚了缘由，焦适之撇去一切情绪，低声说，“还请公公领在下前往。”

而因雨势而被临时充当宴会场所的储秀内，比试已经到了尾声。已经有九位公子脱颖而出，只余下现在这场分出胜负，便能够进行挑选了。

刘瑾与焦适之二人端坐在车内，刘瑾看似闭目养神，实际上微眯双眼，余光都用在观察焦适之上了。

焦适之不用抬，都知对过的内侍心中涌动着种种揣测，因为他自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刚刚才知入原因的他来说，刘瑾的话并不能完全相信。不是说刘瑾在欺骗他，而是焦适之本不知他作为一个小小大理寺寺丞的儿子，有哪里值当太子殿下亲自派人来请？

8.第八章

焦府外，两匹骏踢了踢蹄子，嘶声长起，拉着车厢内的人往刚才来路返回，徒留后人烟尘。

蹄“哒哒”而行，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大明皇，在上停留片刻，又离开了。刘瑾在前面引路，随行还有一个原本驾车的小太监，“焦公子，这边请。”

不对。焦适之提醒自己，他还想漏了一件事情。堂堂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焦君有个儿子，这才是他最该弄清楚的，也是他最无法想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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