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傻乎乎的可爱”的朱厚照无知无觉地摊手，“他们刚才当着我的面把一位小娘子抢走了，而官府无所作为，我看着很不开心。”还未变声的嗓音带着独属于孩童的尖细，语气却十分平静。

“多谢焦大哥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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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茶水不好喝，你刚才的动作就已经让我觉得很开心了。”朱厚照诚实地说，接着毫不客气地在焦适之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轻轻嗅了嗅茶香，随即饮下。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黄山云雾特有的香气顺着袅袅热气飘散，室内生香。焦适之的动作如行云水，自然而不失轻巧，整套动作下来，不多一点，不少半分，让朱厚照看着弯了弯眉眼。

焦适之并没有询问寿儿出了何事，也没有过分关注他，只是在发现寿儿茶盏饮尽后又为他添了几次茶水。而茶楼娴雅舒适的气氛彻底拂去了朱厚照心里最后的烦躁，喝着黄山云雾，看着对面少年温的模样，心中一动，“你可知陈家？”

“你惹上了陈家？”朱厚照此言一出，焦适之的眉微皱，带着些许担忧，“你说的，是隔街那陈家？”他原先以为寿儿是谁家走失的孩子，但一路上看来却不尽然，反倒更像哪个富贵世家偷溜出府的小孩。

朱厚照抿，随后出一个极其可爱的笑容，抱着那个包裹绕到了屏风后。

“这算不得什么指点，如果能让陈家出点小问题，想必会大快人心。”寿儿的举止后面代表的

“正是。”

焦适之虽看不出寿儿的份，但寿儿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似乎他本人也丝毫没有掩藏的意思，反倒对着焦适之疑虑的神情出一个得意可爱的笑容。

朱厚照双眸一亮，轻声赞叹。这份茶艺，即便与父皇边泡了几十年茶水的茶间太监相比也没输到哪儿去。

“陈家向来跋扈，后靠着内的大人物无视法纪。如果想报复回去，光凭你一个不够，须得帮手。”焦适之看了他一眼，认真说：“你当慎言，若我是恶人，你现在早就出事了。”连他刚才说去茶楼的时候，寿儿都乐呵呵应承了，傻乎乎的可爱。

话与语气十分不搭。

焦适之虽然觉得朱厚照的话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放在心上，“陈家的小儿子向来好色，想来这件事情是他主使。进了陈家的姑娘便没有活着出来的。不过这两天听说他带人出城游玩，似乎还未回来。”

当然朱厚照这是爱屋及乌，心喜焦适之，继而夸大其才艺。不过也能看得出焦适之的确有几分门。焦适之闻言摇淡笑，“不过是浅技艺，值不得如此称赞。”

焦适之笑：“可愿尝尝我沏的茶水？”

焦适之先端了杯茶放到寿儿的位置上，随后才发现寿儿已经穿好了新衣服。那件衣服虽不是上品，却也花光了焦适之这个月最后的一点月钱，毕竟这黄山云雾也不便宜。而这淡青色的衣服穿在寿儿上，生生穿出了几分不该有的气派。

言下之意很是清楚。

温和，夹杂着没有半点强迫，仅仅只是一个建议。

“好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