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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断续响起了近乎绝望的哭声,以及慕容获旁观兄长和季白兰相这么多年最熟悉不过的一种声音――
虽然理由有十多条,但季老爷还是舍不得儿子,慕容狄不怀好意地出了个馊主意:“我给你爹一个生子方,或者给你其他兄弟也行,让你爹再抱个老来子还有孙子,他就顾不上你回家了!”
那年慕容狄和季白兰正巧同时满十七岁,按照慕容世家的规矩,算是成了一名天立地的男丁,可以进入后山寒泉沐浴了。季白兰本该早早回家走仕途,奈何一心经济俗务,在开酒肆、立镖行、采山上的灵芝等等,不亦乐乎,传信给父母让他们不必忧虑,又提及自己早已习惯了山上,不能长久待在红尘之中,否则难免有恙。
“那是我大哥,不是你大哥,你别这么亲近地叫他。”慕容狄不满地嚷嚷:“不提那个木脸了,继续给我掏耳朵!你掏得比山下那些花娘舒服。”
容则重的息越来越,慕容获近乎绝望地拍打着门,却发现自己忽然之间失了声,青天白日里竟然哑了,眼看着长兄污三嫂,竟然一声不敢吭,徒劳一青,憋得像发情的公蚂蚱。
说罢,慕容家下一代的家主便扬长而去,徒留弟弟恨得咬牙。
很快便传来了碎瓷破裂的声音,慕容获内力不及家主深,破不开门,又不能大喊引来旁人,败坏季白兰名誉,额上的汗珠落成早起喝的甜粥里的莲子,颗颗都着苦。
这件事本该就此揭过,然而季白兰不久便收到了家信,他父亲抱上了孙儿。慕容狄把靠在他肩上让他给自己掏耳朵,闻言一个,不住冷笑:“他倒会拿我的东西人情!肯定是检查了没问题就偷偷给你哪个嫂子用了,好长久地留你在山上。你可要小心,我这个大哥看上了什么是不惜强取豪夺的。”
“大哥对我很好,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像个正人君子。”
“你都从哪里看来这些歪门邪。”季白兰行得正立得端,唯独对慕容兄弟无限纵容,嘴上笑骂,眼神却十分温柔。
季白兰脸色寒
慕容获踉跄跌倒在门边,门内像是又恢复了寂静。
“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大哥了。”慕容狄正在嘘,慕容则忽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二人面前,伸手抢走了慕容狄手中的偏方,扬起角嘲嗤一声。
慕容则看了半晌,竟然也没说什么,只平静地把偏方进了衣襟里:“你总喜欢钻研邪术,一不小心会闹出人命,这个我没收了。以后你再去藏经阁,我也会教人盯着你。”
衣帛撕裂的声音。
“老二出去云游了,老四的牌位和祖宗们摆在一块,老五那个黑胖每天跟锯嘴葫芦一样,只会你的小跟班,这山正是你慕容三爷的天下,我想要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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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季白兰赤的样子。
“你乖乖地如愿以偿老三名义上的妻子,而他把你留给了我。”
季白兰立刻紧张地扯了扯慕容狄的衣袖,让他不要和大哥争辩:“大哥――”
慕容则不知灌了自己多少酒才敢登堂入室,他是真的发了狂,甚至笑了,直白地咬着季白兰的耳朵:“你知老三为什么肯娶你?……你以为他还在意你?嗤,这是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