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记者:“噢噢噢原来如此!”
就是谢云湘撕的阵法吧?!
我想起刚刚被扶贺激励到之后写的一通计划表。
谢云湘也不知听没听懂我的阴阳怪气,安静地俯,枕着我的膛,将耳朵贴在了我的心口。
6.
我忧心忡忡:“走正规程太慢的话你跟我说一声啊,说一声我就来见你了,现在这都啥情况啊……”
扶贺当即变脸,眉梢弯弯儒雅随和,笑:“当然没有,我很荣幸。”
扶贺:“……”
我顺着他的发丝轻抚,三千青丝尽数收拢在白色的丝带里扎成低低的尾,发柔顺丝。
谢云湘急切地反驳,音量都放大了许多:“你是好孩子!”
崔莺大义凛然:“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快升级护宗大阵,并且向大家承诺,护宗阵法会直接升级到最新一代!——再苦不能苦民众,再穷不能穷安保!”
耳边传来窣窣耸动的声响。
果不其然,谢云湘顿时坐立难安,紧张地直起子,秀眉颦起,角抿成绷紧的线条,不安地紧盯着我。
扶贺忍无可忍:“你……”
谢云湘停住了,忐忑地揣着手。
“你不要只是玩玩我,好不好?你喜欢我一点吧……不要总是玩腻了把我丢掉,好不好?阿月……”
大不了就是完。
我搞不清楚状况,看谢云湘一副淡定的样子,只能猜测也没出啥大事——个屁啊!护宗阵法都破了啊!
5.
唉。
见效果不错,我满怀实验神地转过子,把脸埋在枕里,开始假哭:“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7.
过不下去就不过算了,我宁愿死我也不要早八还无休……
我没打算这会儿要了他,见势不妙,立刻打断了他:“停停停,没事没事。”
我见他自责模样,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直觉:他并不是自责毁了护宗阵法,而是自责让我不愉快了。
他柔若无骨,被我一拽就拽到了面前,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抚摸着我的面颊,低尾垂落,神情满是温顺。
玉指近乎习惯地又去解侧的绳结,谢云湘下意识地想要用来讨好我,但是雅致青衣层叠又护腕,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解开。
我掀开眼帘:“我怎么敢拿襄云君出气呀?”
“……”
“扶贺真君,有什么问题么?”
谁答应的?谁说好的?这就开始倒枢机阁不得不投通过票了啊?
“那跟坏孩子交朋友的我,岂不是也是坏孩子啦?”
莅什么莅临,谢云湘跟本座有见鬼的什么关系?!
他摸得我的脸颊的,谢云湘轻声:“你可以拿我出气的。”
谢云湘无措地爬上了我的床,温柔的嗓音里着焦虑和急切:“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可以让你开心……”
我这样想着,便试探地出了更加担忧的表情,小声叹气,然后再偷偷瞄他一眼,
9.
烈欢迎襄云君莅临无相峰指导”。
扶贺太阳的青突突直,再愣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扶贺暗自咬牙。
分明季今楼的自我介绍已经是情夫了,谢云湘依然将对方定义为“阿月的朋友”,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这次会晤地点就设立在了无相峰,相应的面谈资料——”
谢云湘忽地心碎,声音啜泣哽咽:“他说话好难听,他是个坏孩子……”
感觉被他当成了神支一样,要两口贴两下才会有反应……
“我、我……你不要听他说的坏话……我很干净的、我真的很干净的,我只被阿月玩过……”
崔莺笑着看了一眼扶贺,轻飘飘:“会由新任青鸾殿长老,白真人提供。”
他当即就要对火上浇油的可恶宗主大发雷霆,又顾及到和白有关,不能立刻发作,僵地挤出了笑容:“没事的话,请回……”
“我今天来的那个剑修,是阿月的朋友。”
谢云湘向我又了一声歉。
还什么灵压,这该死的恋爱脑,尽些让旁人高血压的事儿还差不多,谁信?!
8.
我又转了个,仰面朝天,伸出手把谢云湘拽了过来。
“不是的!”
然后撒花、唢呐,鼓掌的鼓掌欢呼的欢呼。
这时候劲下来了,我开始各个方面后悔,觉得这都是我一生作恶多端应得的。
崔莺:“护宗大阵的破损?是由襄云君进入九重莲,场内外灵压差距过大,而护宗大阵又经年失修,所以出现了崩溃。”
语调轻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