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和谢云湘得过且过地糊弄下去，我得跟他说明白：“但是我没有和你的回忆。我什么都不能跟你保证，因为我也有别的锚点。”

        谢云湘敛声倾听着我，眉眼弯弯地微睁双目，眼波似秋水宛转，安和地端详我此时分外严肃的模样。

        谢云湘嗯了一声，突然脸颊有点发红，眼底多了几分笑意，：“那阿月以前黑化过呢。”

        4.

        他也绝不会放手，因为他已经除了这份执念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严肃地说：“你知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希望你不要哪天控制不住给我搞什么囚禁，这对我来说太无妄之灾了。小剑尊说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真的是。”

        就算真的是这样，那大概率也是谢云湘错事，他只是被囚禁和刺穿琵琶骨，我可是受到了委屈啊！

        谢云湘停下动作：“我不动了。发都烧短了，阿月怎么对自己这样心狠，痛的吧？痛起来很难受的……”

        我：“诶？”

        语气乖乖的，一听就知不会骂人。我忍不住地钻到他怀里笑：“也不许说我师尊坏话——”

，字眼吐息渺远如叹息：“我可以怀着漫长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想，也够这只有回忆的余生……”

        我于是老实地闭上眼，床榻很窄，我一往床外，就几乎将谢云湘挤出床。

        谢云湘忍俊不禁：“不会的，我最多不顾及崔君去九重莲找你，到时候又要被她说一堆听不懂的话了。”

        谢云湘不再会老去，不再会遗忘，他只要守着一寸方土，等我到来就好。

        所以，他和别人都不一样。

        “还有，之前在幻境，你说要我和你永远待在那里，这样的话也不要再说了。”

        谢云湘小声：“把我的琵琶骨刺穿，用束灵锁把我关起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清淡的茶药香更近了一些，我的发丝被扯动，他应该是亲了亲我的发。

        我一脸震惊：“啊？我靠！这么过分？”

        我诶了声，要他认真一点，搞什么，不准盯着我走神啦！

        我握住他的手，使他停下动作。

        谢云湘的意思就是，旁人都会往前走，包括我也是。但是他不会了，他要一直站在原地，用回忆消磨自己的余生。

        我挪了一下脸，覆盖在脸上的手就了下去，见我要不听话地睁开眼睛，就又温温柔柔地遮住。

        我：“真哒？不准黑化什么的，我一个小金丹，可要怕死了。我想吃张水的新糕点，师尊也在等我回家呢。”

        我被迫闭上眼睛，发现他的手掌心虽然有剑茧，但是指骨的。

        我闭着眼睛，念了一声：“公子。”

        我解释：“就是什么强取豪夺囚禁啥的，剪掉你的羽翼让你只能依靠我。”

        谢云湘突兀：“想当阿月的师尊。”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并不

        谢云湘靠近我，用贴了贴我的眉心，笑嫣嫣：“没关系的，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们以前都太任了。”

        我又说：“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我抱怨：“我发都剪得这样短了，你还扯它……”

        我虚伪地说：“没关系就好，嗯嗯。”

        “嗯，真的。”谢云湘问我，“什么叫黑化呀？”

        谢云湘：“坏扶贺。”

        谢云湘：“坏崔莺。”

        而这也意味着，谢云湘现在所有的温和一切都建立在“我还会来”的基础上。

        谢云湘也嗯嗯，然后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要熬夜呀，快睡觉。”

        我拖长尾音：“不许你说宗主——”

        他靠近我，我就像是亲密无间地恋人一样搂住了他，将挂在了他的腰间。

        “嗯。”

        5.

        我：“痛。难受。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