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楼毫不留情：“那是因为我们的事情闹大了有损问剑峰的名誉，她得向师尊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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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知，”季今楼的笑意加深，“她以前在三重莲，用一个宅子养过禁，夜夜宿在那里么？”

        我上前打招呼：“罗师姐，季……友。”

        “一点我以前的事情。”我说，“要说很复杂。”

        7.

        “问剑峰？”赵绯重复了一遍，“你要去……见谁？”虽然稳着笑，但是最后两个字明显比前言多了几分戾气。

        9.

        真传弟子比较好找，一般沿着前山的山路走就行，没过走几步，很快就看见罗师姐单手负剑，另一只手拽着一个人的肩膀，几乎是拖着把人拖了半路。

        我给她一袋灵石：“师姐，多谢你帮我，收下吧。”

        “是啊……你怎么不查我呢……”赵绯低落地说，“为什么不好奇我呢……”

        赵绯蹙眉，随即又松开：“而已，短命的……”

        季今楼本懒散地踢踢踏踏，这会儿肩松脊直，撇过不去看我和赵绯，抱臂，保持沉默。

        8.

        我低说：“好的。可以带我去见一见怜真长老吗？”

        季今楼眯起眼眸：“你比得过死人吗？”

        我想到昨天捡的珠子，慷慨地给了赵绯一件放量宽松的圆领袍，他跪坐在我面前，接过衣袍，拿到鼻尖嗅了嗅，我注意到他大扭蹭，幅度很小，微不可见。

        见赵绯已然睁开琥珀眸，怔怔地看着自己，我冷静下来，立刻歉：“对不起，我有点不习惯边有人。”

        赵绯：“你拜入无相峰前的事？我知晓的呢。”

        “师兄……”

        他对上我的视线，耳刹那间通红，放下手，抿出笑：“为什么要找罗师妹呀？”

        她铁面无私地提醒我：“执法堂最近很忙，牢也快满了，没功夫野合和斗殴。”

        我震惊：“你居然查我？”

        季今楼不卑不亢，梅开二度：“哦。”

        赵绯慢腾腾地挪了下子，指尖勾住衣衫，将白布攥在手心里，神色羞赧，：“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么？”他低声，“……都被你撕烂了呢。”

        季今楼用一个简单的“哦”字打断了他，剑眉俊疏的眉宇之间多了几丝笑意，抱着臂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手臂：“师兄是想说，您是她第一个交付真心的人吗？”

        我立刻没脾气了，正常正常，谈恋爱前搞背调嘛，说明他谨慎，不然也轮不到我。

        季今楼：“……这很难评。”这是在炫耀什么？炫耀的点在哪里？

至虚无。

        那就准备一下野合好了。

        我和赵绯同行，没过多久就御剑到了问剑峰。

        赵绯笑：“小楼，对长辈礼貌一点呢。”

        季今楼：“哦。”

        “嗯？”赵绯轻描淡写，“我是说，你对罗师妹，要更礼貌一点。她毕竟是你的师姐呢。”

        赵绯自然注意到了我上山的影，笑着说：“小楼，她为我去见师尊了呢。”

        “那你知，那个禁最后将自己改造成了不腐不朽的傀儡吗？师兄留在她那整整一夜，居然没见到。”

        罗师姐是个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剑修，面无表情地收下了我的灵石，然后，默默：“也没帮你什么。”

        罗师姐没有很理解我的意思，简单地陈述：“虽然他供词里面你养的男是自愿的，但这些都不影响他的判决。”

        赵绯眸光闪烁，不知是确认了什么，居然添了些许甜蜜，“嗯”地接受了我的歉。

        我：“……”可恶！

        季今楼：“……”他也笑了，转过来看着我，嗓音平平常常，“她算什么长辈，是嫁人了吗。”

        我又问：“我最近又梦到……他了。当初那个用活人傀儡的魔修的案子，真没有什么别的细节吗？”

        我：“我等会儿去一趟问剑峰，你要一起吗？”

        赵绯不置可否：“她今日起床后下意识地对我动手了。”

        话音一落，我紧接着继续想到了昨天晚上捡的珠子，好多好多珠子，昂贵的珠子。

        赵绯半信半疑：“那我考考你……”

        她瞅见了我，站定，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旁人的后背上：“那是白吗？”

        跟男人讲话好崩溃！

        我和罗师姐面面相觑，都从对面脸上看出来了尴尬。我赶紧趁着这俩神经病交锋，将师姐拉走。

        赵绯笑弯弯，模样温和笃定，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看着季今楼，包容地说：“她说她不习惯睡觉边有人，所以，我是……”

        我哄他：“我查你了，查过你了。”我可狠狠查过你有没有钱，宝贝。

        我无语：“去跟怜真长老歉。”我停了停，续了一句，“再和罗师姐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