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言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

莫一笑动作温柔地一点点拭着祁景言脸上的伪装，小心翼翼地将厚重妆容下那张五官分明、比例完美的脸孔出来。

……唔，好长好白好的手指啊……猴猴看！

突然觉得笑笑好贴心哦。

――毕竟，为了达到改换面的效果，他们脸上不是一般的妆，而是效力特别强，几乎连原本的模样都看不出来的，卸去也更费劲。

莫一笑内心自我吐槽着，手上动作却很干脆，将几种快速地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在一起，用适当的手法搅拌。

修长的手指动作间带起晶莹细碎的水珠，顺着光洁的手背落。并非是女子那样被称为柔荑的柔，明显的指节透出力度，但依旧致得如同工艺品般。

“好了。”莫一笑拿开手帕，将自己的手洗干净，“我也要卸一下妆，景言你需要护肤品吗？”对于演员来说――哪怕是男演员――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虽然很多人认为这些玩意有损男子气概，但……别说什么演技，在颜控遍天下的时代，没有一张好脸，天然就引力不够啊。

祁景言一直失神地看着，直到那双手覆上莫一笑的脸颊，他的目光顺着看到莫一笑清的眼睛，才好像被刺到一样猛地回过神，收回视线。

……舒服得想要喟叹出声。

……好害羞哦。(w)

祁景言闭着眼。或许是失去视觉的缘故，其他的感官都变得无比清晰。比如卸妆的不同不同的气息，洋甘菊或是薄荷，玫瑰或者百合，清雅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又比如……脸上的感。

我……我，我，原来竟然是个手控吗？怎么从来没发觉？！

果然是有点凉。但对方的动作却很仔细小心，哪怕隔着帕子也能感受到对方手指腹轻柔温和的力度。

但或许是在军营待过很久，除非上镜要求，祁景言都不是太乐意用那些。他摇摇，视线无意识地跟在莫一笑上，看着他洗手。

祁景言视线呆呆地锁在那双手上，看着它们将帕子拧干，看着它们用洗手搓出细小的泡泡，看着它们浸泡在水里然后出水时带出一连串剔透的水珠，蹦着落回盆里……

（等等，你什么时候就叫上“笑笑”了……）

祁景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少年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将手里蘸过那混合的手帕往自己的脸上糊了过来。

表面依旧冷静到毫无波澜的影帝大人内心的q版小人一脸酡红，带着迷之微笑：嗷嗷嗷好温油啊，感觉这么贴心哪怕知自己是什么样子也还是仔仔细细照顾自己的笑笑好棒啊！

莫一笑一面给自己卸掉易容，一边抽空看

好美好修长的小爪子，看得人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星网上会有那么多丧心病狂的“”。

一样，明明对着那张面脸，也能够神奇地感受到情绪的波动……

“有点凉。”

微微的凉意，以及对方手指与自己脸颊相的感觉。蜻蜓点水一般的轻柔，然后是棉质的巾仔仔细细拭过鼻梁和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