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亚书确实还活着,只是谁也不知他是否跌进更深的泥沼之中。
从高坠落,差不多一分钟后,再次落地。
宋昆朗上前,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也不知了什么,青年渐渐冷静下来。
他茫然四顾,又恢复什么都不知的状态。
楼鬼仿佛没看到祁明和宋昆朗的存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着一肩膀地血污想要继续回到楼的时候,祁明开口叫住了他,“嘿,还记得我吗?”
青年笑着和祁明打招呼,“你好,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他笑的时候,脸颊两边还出两个酒窝。
他只记得这句话,好像深陷在这句话的泥沼里,怎么都无法挣脱开。
夜色越发的深了,祁明和宋昆朗离开中影学院后,并没有回家,一人一鬼去了废弃工厂。
祁明并不意外,态度亲和地和青年聊了几句,越说青年脸上越显迷茫,直到祁明问出:“你为什么在这里?”的时候,青年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祁明并没有上离开,目送青年的影消失后,他又在原地站了许久。
青年站在哪里呆愣了很久,好像在会议过去的事,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在这里?
“连亚书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祁明的声音有些沉凝,被夜风送进青年的耳朵。
祁明郑重:“真的,他还活着。”
话落,祁明看到青年缓缓地出笑来,影在晕黄的灯光中渐渐消散。
一个个问题在青年的脑中响彻,久久无法得到答案。
这是一个五官清秀的年轻人,如果忽视掉他面上如蜡纸一般的苍白的话,看起来是一个青春洋溢的青年。
他如他的执念一般,化作尘埃,去向另一个世界。
他的面前好像有一个人,他伸手去推那个人,嘴里反反复复地喊着,“连亚书,你快跑!快跑啊!”
青年的目光骤然之间落在祁明的脸上,定定地看着祁明。
连亚书的安危成了青年的执念,他化作鬼,忘记了生前的一切,每天零点重复自己的死法。
祁明给楼鬼带来了香烛和元宝,蹲给楼鬼烧了,上升的青烟无风自动,萦绕在楼鬼上,几息之间就被楼鬼收了。
忽然青年好像在苍白的记忆中抓住什么,整个人忽然大喊大叫起来,面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充满了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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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去工厂,也就是赵寅陨落的图山坡,定也藏着他们想要知的信息。
不过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昨晚还和祁明见过面的事。
或许是从青烟里得到力量,又或许确定了祁明的无害,楼鬼上的血色慢慢褪去,那颗鲜血淋漓、脑浆迸裂的脑袋也恢复了原样。
祁明轻轻点了点。
祁明和宋昆朗赶到中影学院明理楼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楼鬼第二次从楼上下来,地上鲜血淋漓,目惊心。
楼鬼踉跄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转过没有的,似乎在看着祁明,又好像满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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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废弃工厂看起来就已经足够阴沉了,到了半
宋昆朗上前,环住祁明的肩膀,“你并没有骗他。”
祁明眸光复杂,他知青年为什么执念着留在这里,他在活着的最后一刻,还想着让连亚书逃跑,但他至死都没看到连亚书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