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被接通。
女人思考了一下,表示没听过。
看来青搬家了,不知她现在在哪,是否还安全。白唯夫皱起眉,起走进卧室。
白父睁开眼,直直地瞪着他,第一次听儿子说这句话,他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把他骂了一顿,“接什么任?!你懂什么!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全力保护你收藏的古籍!今天突然回兰城我还没骂你呢,明天给我赶紧藏好书回你那个什么月谷去!”
夫摸了摸他的,“回去吧。”说完提着箱子转上了火车。
白唯夫没介意他话中的讽刺,径直走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
si m i s h u wu. c o m
白唯夫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平静,“你指着我鼻子骂了一辈子,是不是都快忘记你儿子明年都四十了?你要是生气,那我换句话说――我就不听你的安排。”
.
白父满是沟壑的脸微微颤动,紧紧闭上眼,眼角细纹中渗出丝丝水光,脸上悲痛的表情让人动容。
没过几天,一则消息播报出来,让白唯夫立即换了衣服出门
当天晚上,他找到父亲的住,过去找他。
白父瞪大眼,气得握紧手锤了一下桌子,茶水都溅了出来,“你非得上赶着来气死我?!”
白唯夫叹一口气,缓缓站起,在离开前轻轻说了一句,“有什么办法呢,小时候你没时间理我,我只学会了这一招。”
白唯夫回到兰城时,才知青信里说的半分不假,他下车时已经不早了,但街上还是有学生在游行,路上的行人都着帽子,把低得很低,目不斜视地快速过路。
回到公寓后,白唯夫没有换衣服洗澡,而是从杂物间拖出许多铁箱,连夜将书架上的书都放了进去,趁着黑沉沉的夜色,一箱一箱地搬下楼,挖开了花坛的土,把书都埋在了杜鹃花下面。
时安的眼睛跟着他的移动而转动,最后看着他坐下,是火车的另一边,他坐下后,时安只能看见他的帽子。
白唯夫微愣,“刘叔走了?”
“你不是要养?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白父看着他坐下,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了嗓子后,,“这场全国的革命质不一般,完全是江青那伙人故意搅闹意夺权,我的好友安国抗争多日,最终还是在一周前于卫兰医院里冤离世……曾经的同事伙伴都在反抗,我又怎么能躲在家里?”
.
白父看着近十年未见的儿子,坐在书桌后拿着笔的手停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稀客?”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那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白唯夫迟疑地问她认不认识青。
白唯夫了抱歉后,将电话挂断。
白唯夫沉默了许久,缓缓,“我这次也会接你的任。”
白唯夫转到街边叫了辆车,坐了进去。
时安没有立走,他站在拥挤的人群当中,盯着那一帽子,直到火车鸣笛开动,驶离车站了,才落寞地转离开。
白父愣住,看着他转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皱着的眉微微松动,眼睛渐渐。
第二天他想去看看青,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忽然想起打的是之前报社办公室的电话,他把电话挂断,重新拨了她家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