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亭不知是何人何时所建,其实算致,檐上红底描金,画的飞天捧乐,但是没有竣工,因为亭上的木匾空落落的,一字未落。
孔老爷子去世几年了,他不太想回孔府,他不想又经历待在没有父亲的房子里那种感觉。
“哈哈哈哈……”
——“桃居士”。
还没走几步,贺圳甫低声,“去别的房间。”
林间山雀儿三三两两并在枝,歪着脑袋叽喳,偶有风来,落几片山花,飘至涓涓细水中,打着圈下山去。
孔陶又走出去,跟着抬看。
贺圳甫看着他写,嘴角缓缓扬起。
两位美人扶着贺圳甫往卧房去。
“
贺圳甫上回喝醉回来,扶着他的是两位美姬,腰肢柔,蛇一样的手臂缠着他的,笑着说“大人走稳点嘛,压得人家都不上气来了。”
孔陶笑了。
他将匾复挂上去,牵起孔陶的手,二人沿着小径,逐渐隐入山林。
“大人,为什么呀?”
然而事实上也没有几面可见。
番外一
孔陶本没看她们,一双眼盯着贺圳甫,没什么表情,然后挪动脚步,从旁边走了过去。
“名乎利乎路奔波休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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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散下来,扭避开贺圳甫的吻,又被强行扭过去吻住。
他害怕那种感觉。
“好一个‘名乎利乎路奔波休碌碌,来者往者溪山清静且停停’。”
孔陶当天深夜去外面酒楼睡的觉。
孔陶自认为自己心平气和得很,对什么都可以一点都不上心,但是一跟贺圳甫说上几句话,心中就会有气。
——“且停亭”。
贺圳甫将匾拿起。
。
孔陶静静站在回廊中央,看着他有些摇晃地走过来。
一座无名亭。
美人堪堪扶稳贺圳甫,微着气,看着孔陶,艳红的嘴扬了扬,“是孔小公子么?大人醉得很了,还请让一让。”
贺圳甫把他拽到一边,压在墙上,孔陶挣扎,被贺圳甫扯下发带绑了手。
孔陶扭看他,眼角弯了弯,没有说话,走到了匾下的两迎客前,从怀里摸出刚刚收来的墨宝,拿起笔沾了墨。
贺圳甫的酒量,他早见识过,醉成今日这样,也是罕见。
孔陶微着气,走到小凉亭里看了看,他回去看贺圳甫,贺圳甫站在亭外,仰着脑袋看着亭檐。
他跟他吵了几回,他自己都要忘了,总觉得现在只要见上几面,都得吵起来。
贺圳甫看了,轻笑出声。
孔陶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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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圳甫看着他,“你想为它提名?”
贺圳甫没说话。
“夫君的‘且停亭’更是妙极。”
两位美人也不敢继续问,扶着人由仆人领着往别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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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上了栏杆,摘了木匾下来,横在地上。
孔陶看着他,贺圳甫从他手中拿过笔,重新蘸墨,墨迹在木匾上遒劲横斜,书曰——
才刚进府,就又吵了起来。
他会难受。
孔陶歪着脑袋,想了想,又从他手中拿过笔,在其后落款——
最后潇洒提笔。
第二天,贺圳甫来带他回去,孔陶也没说什么,跟着他上了车。
来者往者溪山清静且停停。”
孔陶和贺圳甫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