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衡下了就拍着口顺气,坐在树下慢慢
他解开捆着荷叶的绳子,里面躺着几张油饼和十几个肉包,背上不好进食,邱衡把吃食搂在前,生怕仅有的食物颠落下去。
西平王和系风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人共乘一匹。系风是面对着西平王坐的,环着男人的腰,把脸埋在西平王的怀里,病恹恹地不愿搭理人。
男人其实也很心急,他向来是守时的人。邱衡了眼,眼下的乌青挂在惨白的一张小脸上,陆鸷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四人都是双双结对,偏偏是沈凤鹤落了单。沈凤鹤本就不满要独自赶赴庆州,这下更是心生怨怼。
陆鸷已经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力,邱衡还是被弄醒了。
门外促的声音不下三次,陆鸷才搂着邱衡不疾不徐地走出房门。
“尽禧,在前面的小树林歇歇脚。”
烧是退了,可偏疼也是实打实地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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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鸷啊了一声,慌忙松开手。
见陆鸷邱衡二人终于上,沈凤鹤阴阳怪气地挤兑了一句,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去招惹一大早就臭脾气的小将军。
连着几天的折腾,邱衡的明显吃不消,蛊毒的强制发作几乎掏空了他的,全凭这几年的悉心调养吊着神劲儿。
黑苦黑苦的药气味刺鼻,每灌进去几口,系风都要呕出来些。他的胃里翻,把晚饭吃的白粥最后也吐了个彻底。
他倚在男人怀里,吃痛地抽气,手颤颤巍巍地捉住陆鸷为他束发的手,邱衡气若游丝,“太紧了,发都快薅下来了…”
陆鸷出声提醒,双夹紧腹,缰绳使劲儿一扯,儿叫了一声,提速赶上领队的西平王。系风的状况也没乐观到哪里去,扭的姿势让他的酸麻,清晨的丝丝凉风让还未痊愈的子隐隐有发的征兆。
昨晚的药浴让他又着了凉,西平王好心办了坏事,后半夜系风就开始偏疼,伴随着低烧。军医尚在睡梦中就被人架起来,提心吊胆地为系风诊断、煎药。
陆鸷突然降低了子,把邱衡圈在怀里,嘴贴在他的耳边,“差人买了些吃食,在包袱里,自己拿出来吃,不舒服了及时告诉我,不要撑。”
邱衡噘了噘嘴,大力了被拽得发疼的,微微欠,动作利落地扎好发。陆鸷适时地递上发带,二人衔接自然,合默契,像是相了多年的老夫老夫。
邱衡点了点,弓着腰从陆鸷上取下包袱。包袱得鼓鼓的,明眼一看就知陆鸷是有备而来。
行程匆忙,几人都未用早膳,空腹在背上颠簸让邱衡的胃里涌出酸水,他蹙着眉拼命地忍者的不适,泛白的指尖昭示了他的煎熬。
把衣服替人穿整齐,动作行云水,没有一丝迟疑。
父皇的情况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可邱衡和系风的情况着实也不适合疲惫地赶路。
西平王会意地点了点,在陆鸷眼里也看到了矛盾与纠结。
沈凤鹤吃了闭门羹,率先扬鞭而去,留给众人潇洒的背影和一片呛人的尘土。
陆鸷和西平王对视一眼,西平王耸了耸肩,也扬鞭跟上。一小队骑兵紧跟其后,一行人赶在天亮之前出了城门。
“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