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大哥的嘱咐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她鲁莽了。
“我想,郡主您一定夜出一定也带侍从了。您看,现下的确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不如择日寻僻静好好聊聊,也莫要让闲杂人等看去笑话了。”
陆鸷眼一,觉得大事不妙,生怕引火上了。邱衡这明摆着是要翻旧账的意思,一句「你们」,就将他和邱衡分得明明白白。
“你、你…恬不知耻!”菏凰郡主被他理所应当的神情气得腔剧烈起伏,指着邱衡的手指都在发抖,俨然是气得不轻。
菏凰郡主被噎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心下一慌,畏怯地看向陆鸷。她知当朝对女子尤为苛刻,要想站在陆鸷边,首当其冲就是贤良淑德。可她刚刚气急败坏的样子,哪还有半分涵养。
,只能斗斗嘴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颅也愈发低垂。菏凰郡主有些迷茫,这些年,她一味地追随陆鸷的脚步。如今,连她也不明这情愫是喜欢,还是不甘了。
他余光中看到陆鸷的手猛得握拳,青隐隐暴起。他勾了勾,状似随意地拍了拍郡主的肩膀,像是好姐妹一样宽她。
“你们王室都喜欢尊己卑人?”
邱衡给了她台阶下,她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菏凰郡主的目光在陆鸷上停留片刻,轻声说了句好。
邱衡沉默地菏凰郡主六神无主的样子,想必她也是听了不少传言。如今也算是坐实了言论,靖南王混迹花楼,吃花酒,还和男人同进同出。
“我、我…尽、尽欢哥哥…”
“郡主,你喜欢陆鸷什么?”菏凰郡主一愣,邱衡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继续说,“英勇善战?气宇轩昂?还是他一直不给你回应的拒还迎?”
邱衡犀利的质问像利刃,一刀一刀扎在菏凰郡主的心口,她抬看着陆鸷,突然间觉得很陌生。这个人,怎么连面孔都和印象中的不一样了呢?
“你说你什么都能,你能为他什么?”
菏凰郡主平静地看着他,挥开了搭在她肩上的手,她呼出一口气,扫视了一圈,看到大厅不少宾客议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邱衡赞许地点,扬声,“祁泱,送客。”
邱衡心了。
他有点心疼郡主。本也是豪爽的女子,却肯为了心悦的人放下段,穿上累赘的衣服,故作小女子的扭。还单枪匹闯入临玉楼,只为了将自己的一片真心坦。
话音一落,一个矫健的影
他看着菏凰郡主红着眼不敢落泪,美眸里写满了哀切。
“我、我可以为他洗手作羹汤,一心一意相夫教子,远离皇室的纷争。我、我…我大哥是苗疆王,我是郡主我可以…只要他开口,我都行…”
眼前的菏凰郡主也一样,需要一个契机。
恬不知耻?
“噢,这些啊,我还真不行。”
邱衡耸了耸肩,语气很欠扁。
他想到了花魁,也是将自己受的伤用盔甲伪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可能对于花魁来说,这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想开了就解脱了。
邱衡笑了笑,他抬眸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觉得菏凰郡主和陆鸷的样貌的确般。这自持高人一等,不分青红皂白、肆意践踏别人的嘴脸,可真是和皇室的人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