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不能用?”
“真的?浸水就不能用了?”
一滴两滴,片刻便是倾盆急落,雨势之剧犹若涓瀑。
捺不住好奇,戎月悄悄掀起手上的油布向上望去。
“月牙儿……”拂开面上的发捋拢向肩后,血螭哪会听不出个中真意,他就知说到最后难逃这项质疑自己智慧的问题。
“……也对。”气地垂下,戎月完全没想过内情如此曲折,
雨雾弥漫景物一片朦胧,他的后背又空门大开,照说该可以钓上贪功躁进的蠢家伙,然而夹杂在雷雨中的细微呼声却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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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遮蔽的男人早已似水里捞出来般全得透彻,发丝凌乱贴覆着面颊,天青色的衣也全黏在上勾勒出匀称的态,然而尽狼狈得可以,人却依然神情自若地忙着手上的活儿,只见他两手已拉了许多枝桠交错组成了一片荫篷。
“你拿这个绑?”尾音高扬,戎月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灵活穿舞在枝桠间的耀眼红彩,那你要用什么打?”
“……”愣愣地点了点,片刻戎月才陡然想起这跟好看不好看没关系吧,重点应该是--
“就这个呀。”甩了甩手上绳端的晶坠示意,血螭齿一笑,“宝贝陪了我这么久当然有名字啰,闪闪亮亮的月牙儿,好看吧?”
宰了这么多小虾小鱼,总算来了可以上得了台面的高手吗?祁世昌转告的警语言犹在耳,他可是有点期盼着。
“……小苍?”很是迟疑的语声,说话的人显然非常地困惑。
“我们的老窝一年也不见几场雨吧,我跟你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知天底下有地方雨不是一滴滴下而是整盆倒的?老窝里池塘都没几个,我可没想过有天会跟人在水里动手。”
“别皱眉,丑巴巴的。”蹲下与人平视,血螭伸指轻了戎月紧拧的眉心,“雨下成这样,灿月宝贝本来就派不上用场,带着也麻烦。”
“别开玩笑,小苍,我会担心。”伸手扯了扯血螭的衣摆,戎月一脸沉凝的表情让人明白知他的担忧。
“灿月?”
“嗯,这宝贝是丝麻混缅铁编的,比鞭子轻巧很多,饱了水可又另当别论,沉得吓死人,就算不嫌累扛在上也使得不顺手。”
发带?太短了……上的衣服?剥了然后白绫斑斑昭告敌人该朝哪里下手?嗤,他不小气也还没那么大方,难不成得用腰带……
“遮也白遮,一会儿还不是得一,我可没本事躲雨又躲拳。”边回答着戎月,血螭边四找着可以捆住这些树枝固定的东西,他的两只手总不能一直抓在这上吧。
“你不遮吗?”缩躲在油布底下,戎月看不到血螭在他上忙些什么,而不知是否错觉,背脊上雨打的感觉只消片刻便不复存。
蹙拧着眉正左右为难,血螭突然想到上还有样正合用的。
“用什么打?两只手啊。”调侃般笑语着,血螭利落地结束手上的工艺,眼角余光微瞥了眼后。
言下之意不无--这么难甩的东西,你干嘛还拿来武?
“嗯哼。”随口应了声,答话的人依旧手不停地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