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尤其是监狱里这一段，不知是最近发生，还是太过刻骨铭心，总之就出现在相当显眼的位置，令她想不注意都难

        原来他眉骨上的疤，并不是因为寻常的打架斗殴留下的，自从他入狱之后，或许是由于克拉克在外界的一些“努力”，他过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泪，那叫一个凄惨，各种不平等的遭遇对待，时不时来自狱友的侮辱调戏

        更恐怖的是，他上次刚从禁闭室放出来，有三个人还趁着他虚弱想鸡他！不过被他拼死反杀了，这才留下了那疤痕

        她还读取了第二显眼的一条回忆，是他童年时期的事情了，褪色的画面里闪过他父亲仿佛无休无止地进行着，对他的咒骂打，以及一次非常恶心的酒后强暴

        那之后那个老男人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突然的良心发现，对他很是友好了一段时间，他也努力地取悦讨好着对方，期盼父爱的怜悯和偶尔的手下留情，却好景不长故态重演

        就是这样一轮又一轮炼狱似的反复折磨，直到他成年之后，策划了一场谋杀，随后凭借着超级大脑白手起家，在商业战场上无往不利叱咤风云，才有了如今的莱克斯集团，有了现在的莱克斯·卢瑟

        “呼”，许沫看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发堵，这种过于沉浸式的回忆浏览令她很难不共情到对方，她看完这些甚至对卢瑟都产生了同情，这样想想，怪不得他刚才反应那么大，好像确实是她有点过分

        雾彻底退散，她带着愧疚心理正要去看看卢瑟是否转醒，猝不及防下竟和他两两对视

        视线交织中，她十分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你醒了”

        “我一直都很清醒”，卢瑟的音调罕见地平静无波，“你看到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许沫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应付，“可能是，看到了，一小分”

        “怎么样？那个老东西和我的色情短片”，卢瑟眼神幽邃面无表情，甚至闲适地抽出一条手臂枕在脑后，“看它能让你兴奋起来嘛？毕竟，你好像很热衷于那种事”

        许沫在他的注视下感到了难言的窒息，“我不是，我没，我就是，好吧，我承认，我有点过了，对不起”

        “我知你很生气，所以你想惩罚我”，卢瑟扫了扫她低垂的发，诡异地笑出声，“但是看看现在，我们之间是谁出了错”

        “喂喂喂”，许沫不满地抬，“这并不能抵消掉你过的那些事好嘛？虽然那个…老东西是个混，也勉强算你扭曲人格的形成事出有因，但你仍然是个罪犯，需要好好改造”

        “罪？呵”，卢瑟似乎不认同她的观点，却不想与她在此之上多纠缠，他转而，“那你觉得，你对我过的事，一句简单的歉就可以抹杀了？”

        果然被抓住了把柄，许沫无奈地抿，“那你想怎么样？”

        “之前让你随心所，看来是我给你的权力太过”，卢瑟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现在，我们的位置调换，我可以对你任何事情，而你不能拒绝”

        “卢瑟”，许沫沉默片刻，然后低唤了他一声，“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不是出于同情和愧疚，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理”

        “我们应该服从律法的约束，有功当赏，有罪该罚，这个约定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得遵守，也许有人在你的童年缺席，没能教会你，那么我现在言传教地告诉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