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晚上的自作多情，向初说着说着又开始难过，不敢相信自己撞上了两情相悦的微弱概率。

“我想爱你，也想你爱我。”

向初快被过大的信息量拍晕了，往后伸手想碰谢时君，却被捉住按在沙发靠背上。

“前任游戏，你还要跟我玩多久？”

“跨年那天在KTV，你问我能不能跟你爱，我当时就想这么对你。”

“谢时君，你就这么不愿意当坏人，非要我先开口。”

“你说我是同情你？同情你我就要你这么多次？你看我一眼我就想你，同情心不是这么用的。”

在向初内重新起来，谢时君一边慢节奏地插他，一边说:“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全告诉你。”

他心里明明在不停地炸开烟花，沉浸在美梦成真的飘飘然里，却还在嘴，“可是……你一直在等我结束我们之间的顺路，还让我想好了记得告诉你一声，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了，我们不顺路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后来在天桥上，你那么倔地看着我，哭过以后的眼睛有多漂亮，你自己知吗？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舍不得叫醒你，你被我带回家的样子有多乖，你又知吗？”

“那天晚上我想着你自己弄，出来之后我特别有罪恶感，我觉得我这样太不尊重你，可是后来你又主动靠近我，我怎么忍得住。”

谢时君鲜少会动怒，一直是好脾气的形象，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下决心要好好收拾这个讲不通理的坏孩子。

何冷静自持。

“你明白了吗，我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谢时君停下愤与交织的动作，抽出，扶着向初的胳膊让他转过来，终于正面拥住他，“那你呢，你愿意要我这个无耻之徒的爱吗？”

向初愣了几秒，孩子似的哼出一声哭音，环住谢时君的脖颈，揪紧他的衬衣，崩溃大哭，“谢时君，你太坏了，你怎么这么坏……”

通信系统里有香农公式，爱情推拉中有卑微定律，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扑火的飞蛾，飞向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最终在夜里相拥。

“满意了吗？”

谢时君说:“从今以后，这

他抹开向初在小腹上的，指尖蘸了些上晕，惹得向初低声哀叫。

在谢时君说出第一个脏字时，向初就愣住了，这太反常了，谢时君说脏话的合理简直……比母猪上树更值得怀疑，他几乎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那天之所以那样问，其实是想知，你放下许怀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不再需要我了。”

“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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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君见他眼眶蓄泪，连忙先一步挡住，细细啄吻着充血的眼，“不是，不是我想要的。”

“我怕你是拿我当药，疗程结束了、病好了，就可以不要了。”

今晚什么招数都用过了，温柔和强轮番上阵，终于拨云见日，谢时君放松下来，把向初捞进怀里，一下下顺着背，等到怀里的人不再抽泣，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颗他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泪痣，珍重再珍重。

向初呆呆地张着嘴，消化着谢时君刚才那一长段不合常理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