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闻死得一片狼藉,实则第一刀就被贯穿了心肺,后面十几刀不过是遵着谢杳的吩咐,替郑清清解解气罢了。
有丫鬟从她方才坐的里间取了另张纸出来,交到郑华钧手中。
那纸上写:“杜闻一命,郑统领想拿什么来换?”
谢杳没给他太多时间琢磨,只笑了一笑,便从房中走了出去。
郑华钧抬望见她眼底盈盈笑意时不由得暗暗心惊,传言这位世子妃自被沈世子从山匪手上救了下来后,便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可如今他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非得是经年的权位洗濯过不可。
砍他的那人也是那一夜的恩客,刀是从迎云阁后院厨房里顺来的一把杀猪刀。前半夜里两人为了一个姑娘争执不下,杜闻拿权势压人,将他从迎云阁扔了出去。谁成想这人不知何时又回了来,许是咽不下这口气,趁着醉意上,摸到了杜闻那间房,一不二不休,将也醉醺醺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杜闻杀了。
郑清清是以回了娘家的名被留在镇国公府的,虽是拘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可前前后后跟着照顾的丫鬟婆子事事周到,郑华钧勉强也放得下心。
於春雪:???我上次叫你去个新的鞍,怎么不见你去排队抢每天前三个特制的?
杀了人后那人清醒过来,自知犯下大罪,紧接着便自尽了――半点能追查下去的痕迹都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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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费多久,郑华钧闭了闭眼,手上一松,俯一叩首。
第76章北风
谢杳既是还未打算动手,郑华钧一时半刻尚派不上用场。她已应承了,杜闻是必然要死的,这样一来她便只好将郑清清扣下――同他们这些老狐狸打交,手上总得有些握得住的,底气才足。
禁军统领郑华钧拜见世子妃。”
过了一阵儿,有丫鬟从里送出一张薄纸来,郑华钧双手接过,第一眼便觉着这字迹有两分熟悉,可这个念不过一转――看清了纸上的字,这些细节他便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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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某任凭吩咐。”
谢杳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抿了一口,静静等着他想明白。
谢杳行至郑华钧前,伸出一只手去虚扶了他一把。
谢杳将茶盏搁下起,纱帘被一层层打起,她抬步走出来,曳地的对襟交领暗金绣纹妃色袄裙灼得有些晃人眼,常人难免压不住这一的雍容,于她倒是相称。
杜闻的死讯第二日便传了满京。宁王的表弟,活着的时候是何等面,唯独死得不面。他死的时候不着寸缕,被人自背后砍了十数刀,血四下飞溅开,毁了迎云阁里一张上好的屏风。
帘子后久久无声,他也便久久不起,饶是早就知这世子妃口不能言。
饶是世子妃着面纱,于礼数上他也是不能直视着世子妃的脸的,只一眼便垂下眼去――可这一眼间,他愈发觉着他曾是见过世子妃的。
薄薄一张纸在他手下被攥得两边起了皱,他一言不发,房中一时只听得到外愈演愈烈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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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迟舟:排队?买得快?世子妃这话你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