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哪听来的消息?我不记得说过要嫁给他。”
“表嫂,表妹。”
月苓诧异地挑眉,意外白雪茹竟至今还不知姚家被她拒绝一事。转念一想也没甚稀奇,这府中本就没有多少人知晓此事,加之她与爹娘有意隐瞒,连边伺候的下人也不尽知晓。
月苓眸光微冷,蹙了蹙眉。
这却是万万没想到的。
淡红色的丝绣香,底端缀有珠宝苏,淡香扑鼻,煞是好闻。
“还未恭喜妹妹,终于要得偿所愿嫁与良人。”白雪茹笑得云淡风轻,衣袖里的手用力掐着,指尖泛了白。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白雪茹穿鹅黄色衣裙,翡翠玉簪,手中拿着苏绣宋锦织造的手帕,薄施粉黛,腰肢似柳款款走来。
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话音几不可差的微微颤抖,“还能是何人,自然是姚公子。”
李蓉自然地接过,面带笑意谢了她。闲聊不多时,她面带倦色,觉得有些乏了,起回了房休息。
白雪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不迭点。
月苓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转回和阿念对视一眼,阿念皱着眉细细观察白雪茹的神情,想要从中找出蛛丝迹。
李蓉淡淡地笑了,轻声问:“白姑娘这是要什么去?”
手中的疼痛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满腔的不甘像水一样涌上来。
“对了表嫂,这是我昨日出门买下的香,说是有安胎凝神的功效,你现在子重,每日必定休息不好,上它或许会好一些。”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温热的顺着咙缓缓而下,稍稍缓解了心中的不安。
阿念视线牢牢盯着那香,抿得紧紧的。
她偏了偏,视线落在鹅卵石上,眼里的愤恨怎么都藏不住。
只是不知白雪茹从何得到的消息。
“我不知姚之骞为何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我从未想过嫁给他,而且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姚家的求亲。”月苓面色凝重,一字一顿说
白雪茹狠狠地掐着大,咬着牙退眼眶中的酸涩,心中冷笑,她看着月苓的眼睛,轻声:“妹妹何故瞒我,昨日我在街上遇到了姚公子,他亲口告诉我能娶到你是他毕生幸事。”
白雪茹的玉簪和手中的手帕皆是今年的新款,她何时出手变得如此阔绰了?
只剩白雪茹和月苓在院中对坐。
可这眼中的笑意落在白雪茹的眼里却格外刺目,她只觉得傅月苓是在向她炫耀、示威。
”手中的茶盅递过去。
“表姐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要嫁人了?嫁的又是何人?”月苓颇为疑惑,仰着眉看着白雪茹。
白雪茹笑福了福子,柔声:“雨后的景色甚是悦人,空气也格外清新,房中太憋闷,故而出来随便走走。”
月苓皱着眉回忆,她绝不可能说那样的话,只有可能是白雪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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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吧。”李蓉和善,冲她招手来边坐下。
姚之骞为何要这样说?他是知傅家的态度的,为何还要说出这种话让人误会。难不成他以为她会回心转意,还抱有幻想吗?
月苓平静地泡了一杯茶,正端起来喝,忽听闻一声轻笑,她动作一顿,面色如常地放下杯子看着白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