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闭着眼,两手乱划,整个人快要陷入恐慌之时,忽然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嘴,有点,有点。
“来,我带着你游。”
又遗憾地说:“如果我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的话,现在都谈了十多年了……好可惜哦。”
但聂哲远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游刃有余地抱着他踩水,分出一只手了一下他的耳朵,说:“闭气。”
“我去游泳,你去吗?”
聂哲远游了一个来回,梁思闻还抱着浮板在浅水区扑腾。他游回梁思闻边,推着他的浮板帮他借力。
被梁思闻抱到岸上的秋千,梁思闻还有些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哲远……和你谈恋爱……怎么这么好啊……”
在水下,梁思闻不敢睁眼,听不到岸上的声音,所有感官都失灵的情况下,只剩下闭气的本能,和聂哲远在吻着自己的认知。
毫不夸张地说,他长大后吃过的所有糖都来自于梁思闻。梁思闻什么都喜欢分享给他,就像小时候分食桂花糕,梁思闻把大的那块给他,小的那块给自己。再大方一点,就连一家三口的温、闻大夫的好吃的、梁大夫的幽默,梁思闻都要分给他,弥补他没有母亲的童年。
聂哲远细细尝着嘴里的甜味,把梁思闻抱到桌上,扫开病例单和听诊,捧着他的脸,接了一个浅浅的、可乐糖味的吻。
他甚至默默祈祷自己的肺活量能够争一点气,因为真的好喜欢和聂哲远接吻。
刚想讨句夸奖,聂哲远竟抽走了他的浮板,丢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聂哲远咂摸了一下,原来是糖,可乐味的。
因为缺氧和紧张,梁思闻的脸颊浮上一层薄红,嘴颜色却不像往常一样红,整个都贴着聂哲远,好像非常依赖他。
有他在旁边护着,梁思闻胆子大了不少,上半趴在浮板上,以极为不标准的蛙泳姿势胡乱蹬着,不知不觉游到了深水区。
没有了浮板,梁思闻顿时失去安全感,攀着聂哲远的肩膀,也不不顾地夹着他的腰,生怕自己沉下去呛水,“哲远你别松手啊……我害怕……”
小时候,聂伯荣教过他俩游泳,梁思闻贪玩,一到游泳馆就钻进儿童池,带着几个比他小的小孩疯玩,聂哲远则被他爸提溜进深水区,呛了几次水就学会了。
梁思闻穿着新买的泳,披着浴巾坐在泳池边的秋千上。他看着聂哲远拿着一块浮板向他走过来,视线不可避免地聚焦到形状漂亮的腹肌和延伸到泳里的人鱼线上,他带着一点艳羡和一点说不清不明的心情,悄悄吞了一下口水。
聂哲远平时游泳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馆,人不多,这个时间点更是几乎没有人。
“游泳啊……”梁思闻不知在嚼着什么,糊糊地嘟囔:“怪不得材这么好……”然后趁聂哲远转收拾东西的时候,上他的后背,往他嘴里了个东西,“给你吃糖。”
吧?”
是聂哲远在吻他。
聂哲远重复了一遍,他下意识憋气,接着就被拽着胳膊沉入了水面下。
聂哲远把巾盖在他上,半跪在他前,帮他发,“看不出来,原来梁思闻同
他终于安静下来,极力闭气,乖巧合,延长这个背对世界的吻。
梁思闻一脸茫然:“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