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离别最是缠绵,这一刻,我亲爱的母亲,你是我的。毋须伪装掩饰,来个
我不敢想象,假若有一天艾美知,我和母亲在她不在的日子,在床上过
并存。母亲的前半生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从我父亲那里学过教训。除非我能
最原始,直截的剖白。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事事忍让,迁就别人,从不为自己争取利益。
样,吻她,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亲吻。
在圣诞快到的一个冬夜,在母亲家楼下,灯火阑珊踯躅徘徊。母亲在那里
给火烧一样。求之不得是苦,失去了也是苦,但不及在患得患失之间,那种感觉
一声,就躲进我的膀臂里,让我的手插在她的秀发里,托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
戏。我们还想拖下去吗?
我的名字叫矛盾,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我给撕开两半。当初回香港的时候,
女人,她们一针高一针低的织,衣愈来愈长,彷佛织成一个网,把我罩住,捆
「妈,你能那么绝情吗?你害得我把灵魂丢了。你不开门我不走,今晚一定
想折磨自己,最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你的母亲,我好象在地狱
在她的小嘴上的时候,她屏息了呼。她上我最想抚摸的
「回去吧,你都回加拿大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而母亲的感觉仍是那么熟悉,亲切。她的气息,温和香,和与这房
是何等热切盼望着艾美上能来。现在,却希望她没有来。我并没有变心,我仍
我二话不说,像一饥饿的狮子扑上前,玃住她,疯狂的在她脸上乱吻。初
我,不应门。我在街上抬望上去的时候就曾与她的眼神相遇过。
我在旁边看,她们好象是一对姊妹,很谈得来。艾美用她有限的中文词汇,
我将离开,以后分隔两地,不知再有没有机会如此恩爱。这会是我们最后的
一吻。多久没有抱过她,吻过她了。好象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而我从来没有像这
而,母亲使劲的抵住我,想摆脱我。渐渐,她化了,在里糊地「哼」了
什么?织衣?想我?忆里波涛汹涌,按捺不住,直登上门前。母亲知是
子的空气里混和了的家的气味。
婆媳不能相。见面之后,觉得她很随和。她说,母亲是她见过最和善的女人。
神情里,有一
正在开启的门间钻进去。母亲站在里面,低着,说:「有话就说吧。」
可是,艾美一来了,母亲就对我冷若冰霜,在她周围有一堵防护罩,令我不
要跟你弄个明白。」我高声的说。
能接近她。而在我和母亲的眼神追逐闪躲之间,和她埋首编织衣时若有所思的
像满是虫咬,浑不自然。这样苦恋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两个女人不能
恋、孽缘、恨不相逢未嫁时……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只不过导演有没有打算拖
无言地相对了片刻,我向她的房间望过去,母亲随着我的视线,朝那个方向
看。她低下,走过去,揭起门帘,回一盼。我赶上去,抓住她冷冰冰的手,
时心里翻腾。
楚。」我在门外说。
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母亲似乎得很好,对艾美和她的孩子也很好。
前起伏着,气息愈来愈。我吻她的颈弯,她的脸,她的眉,她两眼朝天看。吻
个奇妙的感觉,在滋长,在弥漫,令我不见她时心绪不宁,见到她
「妈,艾美告诉你了吗?我们要回加拿大去了。开开门吧,有事要和你说清
门里面一片寂静。在站在门外等,等了很久很久。忽然门打开了,我上朝
把艾美打发回加拿大,但我也没有理由独个儿留在香港。
我们然后又爱了。每个人生好比一破烂的连续剧,情节都是三角恋、畸
一起跨过门槛,进入她的房间。
住……
和母亲沟通没隔。我怀疑她们说的是什么?艾美说,来香港之前,老是担心与
沿,垂下,两手放在膝上。我坐在她旁,揽住她的腰。她是绷紧的,
然一样爱她。
唯一的解脱,要求老板把我调派返加拿大,一了百了,宁愿这样。
房里没亮灯,在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的色温下,我端详母亲的脸。她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