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我知了。”起和她一起去看李存勖。她手上扎针扎得可稳,嘴上没忘了调侃李云昭:“之前隔着面没仔细看,原来是这样俊俏的小郎君,难怪咱们昭昭念念不忘。”气得李云昭去掐她大肉,李明达躲闪两下笑:“别乱动哦,我要是扎偏了,吃苦的可是这小子。”李云昭才气哼哼罢手,托着脸在旁边看着,嘟囔:“我才不是只看脸啦。”
李克用无暇与她仔细分析时局,声音格外严厉:“你只依本王的吩咐!”
“这没什么。天师府天师即将大婚,你要去凑凑热闹么?”
她看阿姐一脸失望,吩咐幻音坊的弟子们在江湖上探访侯卿的下落。
李明达:“雪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看形容她应当是中了蛊。侯卿不会解蛊,但能救人。他所习泣血录,能以换血之法将蛊虫引出。”
李云昭抚平李存勖微蹙的眉,低声谢。
李存勖未登基而“暴毙”,晋国方面不能太逾矩,以诸侯之礼五日而殡,五月而葬。看到“李存勖”的棺木送入地,李云昭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料来无人识破。她这几月来尽量躲着哭成泪人的晋王后和莫名其妙殷勤有礼的李存礼,现在葬礼一结束就提出辞别,回到岐国。
比起张子凡的功夫,他更看重张子凡这个人。李嗣源把义子教得好啊,文采武功,韬略谋算,样样出色,又和李嗣源反目成仇,四舍五入能看作自己人,若能留在晋国辅佐自己或是儿子再好不过了。可他既然不愿留下,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毕竟天师府在武林中的威望摆在那里。
“还有,”李克用和李云昭聊完,总觉得骨血里有什么东西在牵扯,怀疑巫王在自己上了手脚,“你去找几个大夫或是什么巫师蛊师回来,记得不要惊动王府内其他人。”
李云昭喜:“那太好了!”连忙加派人手去寻找侯卿,她又想起受苗疆圣蛊波及的妙成天,满希望地问:“那妙成天也能通过换血救回么?”
李克用目不斜视地继续推着轮椅往前,缓缓:“老十三,若为父将来有何不测,你就往岐国投奔岐王。”
“……好罢。阿姐,你能去瞧瞧存勖么,他脉象平稳,可一直醒不过来,我真的担心他……”
李存忍是个孝顺忠心的姑娘,大惊伏地:“义父!勿作此不祥之言!”义父康健,好端端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一回来就去探望了李存勖,可他仍是毫无知觉的样子,问炎摩天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存忍这回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下一凛:“是!”
李明达不忍心地泼了她冷水:“妙成天准确来说不是中蛊,而是中了苗疆圣蛊勾勒的幻术,换血是没用的。只能指望有人正确打开宝盒,那时圣蛊的影响就无法维持了。”
标题里的家翁可以看老者或者公公的意思。
多疑,想到巫王用来折磨李嗣源的手段,骨悚然:“岐王说得很是,本王是该好好留意一番。”
张子凡家传的五雷天心诀与他的至圣乾坤功相辅相成,两者若能互相印证,对彼此都大有裨益,亦可免去修炼瓶颈之苦。但若把至圣乾坤功修炼至他这个境界,五雷天心诀的启迪倒也无关紧要了。
不过她找侯卿不全是为了救雪儿,更是想通过他找到另一位尸祖。她和降臣很熟识,但降臣表示她真的不清楚其他尸祖的下落。
二人密谈结束后,李云昭自去灵堂前扮哀恸状,李克用推着轮椅缓缓而出,李存忍低跟在他后禀报:“启禀义父,刚刚无人接近书房。”
“……是。”
“好,张子凡那边怎么说?”
出乎意料的是李明达比她还要晚回数日。她败兴而归,意兴阑珊,一见面就开口问李云昭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到侯卿。
下次礼子登场会很生草。
“啊对对对。”李明达随口敷衍了两句,行云水一套针法下来,她收起银针,“往后每十日我来行针散淤,大概需三月他才能醒来,还有相佐的方子,我等会去拟定,每日两服。”
李克用冷笑:“我看他只是不想和咱们晋国搅和,若是李星云有事相求,他会这么推三阻四么?也罢,本王也是要脸面的,学不会三顾茅庐的谦卑!随他去罢!”
李云昭思考了一下:“我与张子凡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点之交而已,亲自去祝贺不必。我派自在天和娑罗天携礼物登门祝贺。”
李克用武功太高了,而且他死了源源才能执掌晋国,所以必须写死他。这里稍微扩充了一下这个人物形象:很爱惜儿子,面对罡子也没有很自信,放手一搏罢了。
“张天师谢绝招揽,说他感激义父您帮他报了杀父之仇,可天师府向来与世无争,他不想出山卷入天下纷乱。”
李云昭果断回复没有。侯卿漂泊无定,哪是那么容易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