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为第六季boss的if向番外,与正文无关。
虽然是be,但1v1纯爱(?)。
内容有点阴间,不喜勿看咳咳。
同光叁年。
年轻的皇帝在登基后第二天就册封了皇后,叁年来为她空置六gong,爱慕尊重至极,惹无数女子歆羡。
然心知肚明的臣子们只有相对苦笑:他们都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岁,而且如此绝代佳人当然也是过目难忘。什么“刘皇后”?那分明就是凤翔的岐王殿下!也不知陛下怎样巧言令色,竟让刘太妃认下了这个从天而降的侄女。
可是谁都知dao,不代表谁都敢说。何况如今这朝野间哪……不太平静。
一年前,前朝皇子李星云在江湖中再度现shen,新帝当即下诏通缉,死生不论。臣子们考虑到新帝名义上是承接了李唐国祚,对这前朝遗脉赶尽杀绝恐怕惹人非议,纷纷上书谏言。
新帝在这一事上异常狠辣固执,借题发挥铲除异己,chu1决了不少心向前朝、颇有不服的臣子。一时间都门血蚀,人心惶惶。识趣的大臣们噤如寒蝉,哪有胆子再来议论皇帝的家事?
上阳gong内,红薇染lou,玉漏沉声,锦树围香,花灯夺昼。
金屋藏jiao。
李云昭内力受封,但依旧耳聪目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下意识去摸发髻中被磨得尖尖的金簪。李存勖的动作更快,一只手微微一拦,ba下她发间琳琅珠翠随手丢在柔ruan的地毯上,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腹,“今日她还闹你么?”
李云昭背过shen不理他。李存勖也不生气,从shen后抱住她,柔声dao:“自定情至今,阿昭一直想要个血脉相连的孩子,缠我缠得厉害,同我百般尝试。如今好不容易怀上,怎么又不高兴?”
李云昭冷淡dao:“你自己zuo了什么,你最清楚。”
“不就是下令追杀李星云等人么?”李存勖不以为意,看到妻子liulou出的关怀神色后,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好阿昭,你那么在乎那小子么?”为了他甚至不惜对我刀剑相向么?
那李星云就更该死了。
不良帅袁天罡杀死了他的父亲,不良人镜心魔曾经刺杀他,这些固然是袁天罡一厢情愿的谋划,可最后获益的难dao不是李星云?!得了便宜还卖乖,dao一声无心帝位又不置shen事外,说一句闲云野鹤偏来扰清池静!如今李星云既然接任了不良帅之位,那他同不良人、同不良帅的旧账当然要记在李星云tou上。
“阿昭……”李存勖微微收拢双臂,搂得更紧,“李星云shen边从来不缺朋友,可我只得你一个。”他强ying地扳过她的shen子,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言语上却近乎哀求,“阿昭,怜一怜我罢。”
为什么要去同情他,难dao我不可怜可爱么?
李云昭心底有一瞬柔ruan,“……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那些通文馆的兄弟呢?他们可是对你忠心不二。”
李存勖笑笑不说话。除了六弟李存礼和十叁妹李存忍,其他几人不过是迫于形势才依附于他,哪有什么忠诚可言?一旦他失势便是树倒猢狲散。即便是六弟,他在任用时也不免心存芥di,因着他对阿昭的心思……值得玩味。
他拉低她的衣襟,在她颈下印上细密的吻,han糊dao:“我已竭力不叫你为难了。姬如雪落到六弟手中,是我示意他放人。张子凡只要明面上不与我撕破脸,我也不会动他和天师府。”
李云昭看着怀中这张无辜完美的俊脸,收起指甲去掐他的两颊,冷笑dao:“倒是我辜负陛下一片苦心了!不知是谁喂我喝下ruan骨散封住了我的内力,又不知是谁擅自调动岐国军队,围截李星云?”
“因为……我不想给阿昭离开我的机会。阿昭如今shen怀六甲,在外打打杀杀可不好,我也不想让李星云的鲜血玷污了阿昭和我们的骨肉。至于岐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dao你想看到我的治下出现一个国中之国么?”李存勖回答得仿佛理所应当。
李云昭有些xie气:他说得其实很有dao理,只是她没法接受。她没法忍受自己从无所拘束的重镇诸侯成为坐井观天的后gong嫔妃,也没法忍受她与王兄辛苦维系的基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收入nang中。即便造成她如今困局的,是她心爱的丈夫。即便她的丈夫,赠与了她与他平起平坐的权力。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她的权势,她的地位,本来无须他人的给予。
她攥紧了拳tou,“那你在太原的布置也是真的么?那是我们李氏的龙兴之地,也是你昔日都城,你怎可……你怎可起意付之一炬?!不顾百姓死活,你真是太……”
“残暴不仁?”李存勖顺口接上她的话茬,“只要能达到我的期望,让多少人不得安宁都是值得的。要怪就怪李星云不肯束手就擒。这生灵涂炭,万民哀哭,他和我各承一半罪责。”
当年在潞州不也是这样么?李星云以为他自己是淡泊名利。殊不知生在李氏,不争不抢,就是原罪。
李云昭心tou寒意阵阵。她不明白自己曾经锐意进取、宽宏大量的丈夫怎会变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