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这不是一时的冲动吧﹗我很想知，什幺时候我的爸开始对我心怀不轨？”

        “你干嘛想知？”

        “想分析你的卑鄙心理。”

        “是不期然发生的事。天下那幺多女人，对自己的其中一个女儿情有独锺，我也不能解释。大概，是那一年，你和你那个哲学家丈夫分居，回来暂住那段日子，我忽然觉得对你深负爱的债。当年，你念中学，我反对你的爱情令你离家。今天，我念博士的女儿，变成怨妇，回家时，给我这个旷夫遇上了……你很年轻就离家，回来已是一个成熟女人。你那落寞、空虚的神情，像蓝调爵士乐，弥漫着我们的空间……有一种强力的爱的力量牵引我。我不由自主地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脑子里有点晕晕乎乎，老是绕着你的影子转。我的天啊，我知，这是爱慕之情，我不由己的迷恋上自己的女儿了。”

        进大学时就搬出去，和中学甜心同居。十五年后再回家，弟妹都结了婚，妈妈死了，家里只有爸爸，当时，以为世界末日了，把自已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记得，爸爸给我很多鼓励和安，对我说过，可以留在他边。就算天塌下来，会为我住。当时，并不会意，爸爸像个少年人一样，他那快乐的眼睛，追逐着我的影。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

        “你告诉我，起初为什幺会嫁给他？欣赏他有学问。结了婚，才发现是他对学比爱兴趣更大。你忙于兼职，攻他读博士，自己也趁

        就近大学，念硕士、博士。待他拿到学位，你才发现他和五十多岁的论文指导女教授有一…你气得跑回家。你那幽怨、落泊、寂寞的眼神，引着我。我用尽各种心思，想把你留儿边。有一个晚上，我和你上馆子，喝了点酒。回家时，想念着一墙之隔的你，我迷糊了，我堕落了，幻想着你是我的情人，上了你的床……”

        “在我的床上什幺？”

        “不用说了。真的惭愧，之后，你是我梦中固定的伴侣。如果不是妳，我的东西没兴趣翘起来。”

        “当你有了自己的女儿上床的幻想，不觉恶心？”

        “我幻想的是和一个失婚的女儿，相濡以沫、彼此贴，过着幸福的生活，长夜漫漫，可以同襟共枕，排遣寂寞。好像从前行乐队TheMamas＆thePapas主音歌手约翰菲利斯，和女儿麦肯茜的乱恋情。我不苟同他在女儿麦肯西出嫁前的晚上，用迷幻药迷她。他用过毒品令女儿上瘾、乱，和她爱。后来，麦肯西离婚，加入约翰的乐队，随他巡回演唱。我猜，这是他们的关系演变为经常的，固定的时期。之前，他们有时爱，比较像是偷情，或是糊里糊涂的。在旅途上，他们一起工作，日夕相对，同住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关系再不是父女，而是变成爱侣。乐队成员都知他们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相信他们有的关系。”

        “我不相信这故事，父女越过了限线而成为爱侣。不是一夜情，而是双方同意的恒常的的关系，爸爸的怎可以和女儿像情侣般接吻，上床，爱？他们之间，会像别的爱侣，说些什幺海可枯啊，石可烂啊的情话，听起来会令我的心发。那是我不能想象的。可是，同样发生在我上。爸爸，你是不是给我下过什幺迷药，把我弄成你的伴侣。”

        “娟，如果有一种药给你吃过，就可以把你变成我的情人，我就不必为把对你的爱埋藏在心。更不用为你想念你而神痴落寞。对吗？菲利斯父女，情侣的关系，维持了十多年，直至约翰死了。麦肯西承认，他们是你情我愿的起爱来。说明那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我猜他们两个人都有的需要，或者真的相爱了。他们的生命里，一定有一种很大的打量，打破一切的障碍，把他们引到乱的路上来。”